着两人的反应,心里乐开了花,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沉稳:“怕什么?天塌下来有小爷我顶着!不就是个鸡屁股嘛,多大点事儿。这样,咱们给他送点别的‘供品’过去,比鸡屁股带劲!”
“啥供品啊?”瘦猴好奇地问。
王小虎没说话,只是把目光投向了瘦猴的裤兜。
瘦猴被他看得心里发毛,下意识地捂住兜:“虎哥,你看我干嘛?”
“别装了,”王小虎撇撇嘴,“我早就闻到了,你小子是不是偷了你爸的酒?”
瘦猴的脸“唰”一下就红了,支支吾吾地从兜里掏出一个扁平的金属小酒壶。
这是他爹平时干活时揣在身上解乏用的,里面装的是镇上烧锅作坊打来的高粱白,度数高,味道冲。
“嘿嘿,虎哥你鼻子真灵。”瘦猴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就……我就想尝尝是啥味儿。”
“拿来吧你!”王小虎一把抢过酒壶,拧开盖子,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一股辛辣刺鼻的酒气直冲脑门。
他学着大人的样子,仰头就灌了一小口。
“咳!咳咳咳……”
辛辣的液体像一条火线,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里,呛得王小虎眼泪都流出来了,一张小脸瞬间涨得通红。
“虎哥,你没事吧?”胖墩和瘦猴紧张地围上来。
“没……没事!”王小虎强撑着面子,抹了把嘴,把酒壶递过去,“轮到你们了,是兄弟就干了!”
两个小弟哪敢不从,也学着王小虎的样子,一人灌了一口,结果自然也是被呛得龇牙咧嘴,咳嗽连连。
然而,最初的辛辣过后,一股热气开始从小腹升腾起来,迅速扩散到四肢百骸。
脑袋变得晕乎乎的,身体轻飘飘的,看周围的树木好像都在轻轻摇晃。
一种前所未有的兴奋和胆气,开始在酒精的催化下,于三个少年的心中野蛮生长。
“这……这就是喝酒的感觉?真他娘的带劲!”王小虎咂了咂嘴,感觉自己现在能一拳打死一头牛。
“是啊,我现在感觉一点都不怕了!”胖墩也涨红了脸,大着舌头说道。
几口酒下肚,三人勾肩搭背,豪言壮语说了一箩筐,从村东头的寡妇家,聊到村西头的大黄狗,仿佛整个王家村都装不下他们的英雄气概。
聊着聊着,话题又回到了那座破庙。
“嗝……说起来,那土地庙里……真没什么鬼吧?”瘦猴打了个酒嗝,胆子虽然大了,但心底的恐惧还是冒了个头。
“鬼?怕个球!”王小虎一挥手,酒劲上头,舌头也大了,“小爷我……我跟你们说,别说鬼了,就是那泥胎土地爷……他现在活过来站在我面前,小爷我也敢指着他鼻子骂!”
“吹牛!”胖墩明显不信,“你要是真有那胆子,你现在敢不敢回庙里去?”
“回去就回去,谁怕谁!”王小虎梗着脖子叫板。
“光回去算什么本事!”瘦猴在一旁煽风点火,酒精让他忘记了恐惧,“虎哥,你不是说要给那老头上‘供品’吗?你有本事,就去给他上一泡‘童子尿’当供品!你敢不敢?”
此言一出,空气瞬间安静了片刻。
在神像上撒尿?
这个念头,疯狂、刺激,带着一股亵渎神明的禁忌快感,让三个半醉的少年心脏都漏跳了一拍。
王小虎也被瘦猴这提议给惊了一下,但旋即,一股更强烈的、被酒精放大了无数倍的虚荣心和好胜心涌了上来。
他要是认怂了,以后还怎么在村里当孩子王?
“赌……就赌!”王小虎猛地站起来,因为起得太急,身子还晃悠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