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川齐昭面色平静点头。
之后,四人再次商议对策,逐步完善,查漏补缺,直到夜里八点才各自散去。
送走越前藩和萨摩藩主,德川齐昭在返回书房的时候正巧碰到了一桥庆喜,18岁的小伙子看起来风华正茂,瘦削的身躯一眼看去比他高不少。
德川齐昭微笑的看向他,问道“还不休息吗?”
“父亲,我来给你送些糕点!”一桥庆喜抬了抬手中托盘,眼眸流露光彩。
“好孩子!”德川齐昭上前抚摸对方的面庞,开口道“如果你成为幕府将军,会做的更好吗?”
一桥庆喜没有半分迟疑,果断道“家风如此,怎能会差?”
德川齐昭开怀大笑,声音震天,他将对方手中托盘接走,柔声道“快去睡吧,父亲会将你前路的荆棘统统削平。”
“是!”一桥庆喜恭恭敬敬的作揖,转身离去。
夹着托盘,德川齐昭捏了一块糕点送入口中,咀嚼着醇香浓厚的美味,他看向本丸御殿方向,笑容缓缓敛去的同时,眼神变得尤为坚定。
.....
彦根藩藩主府。
井伊直弼微微凝神,他确认道“你亲眼看见的?”
“我亲眼看见的!”
“你亲眼看见德川齐昭返回御殿后驻足倾听后,回家就召集了越前藩和萨摩藩的藩主?”
“我亲眼看见了!”
“他们聊了多久?”
“两个小时!”
“聊后的神态怎么样?”
“凝重!”
“砰!”井伊直弼摔碎手侧茶杯,神色凝重。身为一个执政者,任何事情都要往坏处想,德川齐昭在返回御殿时要拿笏板,但对方显然听到了屋内的谈话,笏板也顾不上拿。
那么对方听到了什么?这种事他不得而知,就算问阿部正弘也问不出什么,但对井伊直弼自己而言,一定是不利的。
“然后就有三人骑马离开了,其中两人前行的方向是京都,另外一人前往的方向是川崎官道,我已经擅自派人跟上去了!”这人继续汇报。
井伊直弼深呼吸,夸赞道“你做得很好,非常好,有任何消息都要尽快汇报到我这里来!”顿了顿,他沉声道“川崎距离我们不远,且是幕府直辖,不归任何一个藩主管,为什么德川齐昭会派人去那里呢?
这个答案我要第一时间知道,得到确切消息,要立刻告诉我,我就坐在这里等着,等着你将具体的消息汇报给我!”
“是!”这人执礼告退,立刻派出人手继续奔向川崎。
井伊直弼痛苦的扶额叹息,美国的压迫令开国派上下压力倍增,那些信念不坚定的开国派心思更加浮动。在这个节骨眼上,攘夷派却有大动作,来自内外的压力将他压得喘不过气。
想要知道确切消息,那就只能等待。
德川齐昭派人去了京都,肯定是去见孝明天皇,到那时,井伊直弼才能知道攘夷派的最终目的是什么。毕竟,身为藩主,怎么可能不会在皇都御所以及本丸御殿内安插几个耳目呢?
可是这种等待是最难熬的。
“内忧外患啊!”井伊直弼忧虑感叹,静静跪坐在厅堂内一动不动。他神游天外,对进门打扫茶杯碎片的侍女置若罔闻。
时间就在这种思索中飞快流逝,天空拂晓,鸡鸣日出时,门外终于响起走动声。脚掌踏在木板上的震动令井伊直弼回神,他扭头看去,便见自己的情报头子跪在了自身不远处。
“如何?”井伊直弼的声音竟有些沙哑。
“德川齐昭派往川崎的人手前往了川崎码头,在夜里,那人登上了两艘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