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枚从黑风林邪修身上得到的黑色令牌。
令牌约莫手掌大小,材质非金非木,入手冰凉,表面刻着一个狰狞的“血”字,字痕中似乎还残留着淡淡的邪气。在烛光的映照下,“血”字泛着微弱的红光,显得格外阴森。云逍尝试将一丝灵气注入令牌,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反弹回来——这股力量冰冷刺骨,带着强烈的排斥感,显然是专门用来隔绝修士灵气探查的。
“看来这令牌的来历不简单,或许宗门的长老们能认出它的材质。”云逍将令牌重新收入储物袋,指尖却仍残留着那股冰凉的触感。他又想起赵磊提到的“血魂石”,心中满是疑惑,于是翻出之前玄阳真人给的《血魂教邪术录》。书页泛黄,纸页边缘有些磨损,上面记载着血魂教常见的邪术、邪器与破解之法,可他从头翻到尾,无论是“血魂吸噬术”“血魂幡”的记载,还是关于血魂教组织结构的描述,都没有提到“血魂石”三个字。
“难道‘血魂石’是血魂教的秘宝,连《邪术录》都没有记载?”云逍皱着眉合上书页,正思索间,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伴随着李刚的声音:“云逍师兄,你在吗?我们有事情跟你说。”
云逍起身开门,见李刚和苏晴都站在门外,神色比之前更凝重。“进来坐吧。”他侧身让两人进屋,又重新闩好门。
李刚坐在桌旁,从怀中取出传讯玉符——玉符表面的符文已暗淡不少,显然刚用过不久。“我们已经用传讯符把情况禀报给宗主了,宗主刚才传回了消息。”他顿了顿,语气带着几分严肃,“宗主说,‘血魂石’可能与三百年前血魂教的一桩秘辛有关。据说三百年前血魂教鼎盛时期,曾炼制过一件能吸收万魂之力的邪器,而‘血魂石’就是那件邪器的核心材料。后来血魂教被灭,那件邪器与‘血魂石’也下落不明,没想到现在血魂教又在找它。”
苏晴也补充道:“宗主还特意提到了那枚黑色令牌——他说这令牌很可能是血魂教‘血卫’的信物。‘血卫’是血魂教的核心战力,数量不多,等级仅次于教主和左右护法,负责执行最危险的任务。我们之前在黑风林和乱葬岗斩杀的两名邪修,竟然都是‘血卫’,看来血魂教这次对青阳城的重视程度,远超我们想象。”
“血卫?”云逍心中一惊,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沿,“这么说,血魂教此次在青阳城活动,绝非偶然,他们找‘血魂石’的目的,恐怕不只是为了重建教派,说不定还想重铸那件邪器。若是让他们得手,后果不堪设想。”
李刚点头:“宗主也是这么判断的。他还提醒我们,近期青阳城可能还会有其他血卫出现,甚至可能有更高等级的邪修前来。让我们暂时留在客栈休整,不要轻举妄动,等宗门派来的长老抵达后,再做下一步计划。”
三人围坐在桌旁,又商议了半个时辰,最终确定了接下来的计划:首先在客栈休整两日,让赵磊三人彻底恢复伤势,云逍、李刚和苏晴也趁机补充灵气;其次,在休整期间,由云逍和苏晴轮流外出打探消息,留意青阳城修士的动向,以及是否有邪修活动的痕迹;最后,等宗门长老抵达后,再联合长老一同调查“血魂石”的下落,同时追查血魂教在青阳城的其他据点。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青阳城的早市便热闹起来。云逍的伤势已基本恢复,他换上一身普通的青色布衣,将青玄剑藏在储物袋中——袋中垫了一层软布,避免剑鞘与其他物品碰撞发出声响。他简单洗漱后,便独自走出客栈,融入早市的人流中。
早市设在青阳城的东街上,街道两旁摆满了摊位,摊位上摆放着各色物品:有装在竹篮里的灵草,叶片上还沾着晨露;有堆在木盒中的矿石,泛着不同颜色的光泽;还有挂在木架上的低阶法器、符箓,摊主们拿着小锣吆喝着,声音此起彼伏。修士们穿梭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