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带着湿润的凉意,每一寸都透着月光的温柔。路边的田埂旁种满了“月桂树”,树干是银白色的,叶子像月牙形状,每片叶子边缘都凝着细小的霜花,风一吹,霜花就落在“霜穗稻”的苗叶上,发出“沙沙”的轻响。
“去年收到你们寄来的‘蜜彩稻’种子,我们种在了月光最浓的月溪旁。”月伯指着不远处的一片稻田,那里的稻苗比普通“霜穗稻”更高,苗叶是半透明的银白色,穗尖却泛着金银交织的光,“长得可精神了!就是稻穗总裹着霜花,收割时得趁着月光,不然太阳一出来霜花化了,稻穗就会失去光泽。”
林深闻言,从布包里掏出陶罐,里面装着辰星的“蜜香腐殖土”和“蜜彩稻”的种子:“这是辰星的土,掺了‘蜜彩稻’的种子,还有归星的暖土,或许能让月星的稻田长出带蜜香的霜穗稻。”林夏则把竹盒里的蜜光虫和云霞虫放出来,虫儿们振翅时,翅膀上的金光与霞光落在霜花上,竟凝出了带着彩色纹路的霜粒:“这是辰星和云星的虫儿,月星的霜气足,它们能带着不同星球的光,给稻穗传粉。”
接下来的日子,月星的稻田就浸在月光与霜气的交织里。
林夏和阿月一起,在“霜穗稻”田垄旁搭了座“霜月虫房”。虫房的墙壁是用月星特有的“月纹竹”编的,竹缝间糊着一层薄霜纸,既能让月光透进来,又能挡住凛冽的霜风。她们还在虫房里铺了一层“月桂绒”——这种绒絮是淡银白色的,吸饱月光后会透出微光,像给虫儿们铺了张发光的床。没过几天,虫儿们就适应了月星的气候,振翅时翅膀上的光与月光交织,竟在虫房里凝出了小小的霜花。
阿澈则带着月芽,每天夜里去“月星潭”收集“霜月露”。潭水是月星最纯净的水源,水面常年浮着一层“月雾”,用琉璃盏舀水时,盏壁会瞬间凝出霜花,得趁着月光尽快带回稻田——月芽说,“霜月露”见不得日光,一晒就会蒸发。阿澈教月芽把“蜜彩稻”的种子埋在霜土下,再往每个坑穴里滴三滴“蜜晶露”:“这样种子能抵挡住月星的寒气,长出的稻穗会带着蜜香的甜和霜露的清。”月芽学得格外认真,每次滴露时都要举着琉璃盏,确保每滴露都落在种子正中央。
林深和月伯则忙着调配“月星土”。他们把归星的暖土、辰星的“蜜香腐殖土”、云星的“云霞腐殖土”、露星的“露水腐殖土”、花星的“花绒土”、霜星的“金霜土”和月星的“霜腐殖土”按比例混合,还在土里掺了些“霜穗稻”的稻壳——月伯说,这样能让新土既抗寒又透气,适合“蜜彩稻”生长。每埋完一行种子,林深就会在田垄边插一根“月纹竹”,竹梢系着花芽送的小花篮,篮子里装着花露蜜,风一吹,蜜香混着月桂香,飘得满田都是。
绒绒和三只小雪绒兽成了月星的“霜月使者”。它们每天夜里都跟着阿澈去稻田,趴在月桂绒上打滚,浑身沾满霜粒,再跑到“霜穗稻”旁抖身子——霜粒落在稻叶上,顺着叶脉流到根部,像给稻苗裹了层保护膜。有一次,绒绒在“月星潭”边发现了一株“月桂王”,花瓣上的霜花格外透亮,它用嘴叼着花枝,把花放在“蜜彩稻”的苗尖上——阿月说,月桂王是月星的“灵物”,花瓣上的霜花能让稻穗凝结更厚的霜层,绒绒是在给稻苗送“亮礼物”呢。
转眼就到了白露,月星的稻田里长出了新的奇迹。
那天夜里,阿澈是被“沙沙”的霜花声叫醒的。推开屋门,他先闻到一股清冽的甜香——是霜气的淡、蜜香的甜、月桂的雅、稻穗的香混在一起的味道。跑到稻田边时,他瞬间屏住了呼吸:“蜜彩稻”的田里,稻穗竟长成了半透明的银金色,穗子外面裹着一层薄薄的霜花,霜花里面裹着流动的月光与蜜光,风一吹,稻穗晃动,霜花折射出七彩的光,月光和蜜光在里面流转,像把整个月星的清与甜都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