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院士的眼睛睁开了，瞳孔居然只用了三秒就变得清清楚楚，没有丝毫迟钝。
他先是愣愣看了一会儿天花板，接着把视线投向了夏飞。
“我……这里是哪？”
钱院士说话的声音很弱，但明显神志很清楚。
张承德忽然愣住，动也不动，整个人像石头一样。
他研究脑神经三十年，什么深度昏迷的病人都见过。
但这种病人如果能醒来，多少都要先糊涂很久，甚至很多都得慢慢恢复，能不能把话说清楚都是难题。
可钱院士才醒，第一句话不仅说得完整，连思路都完全正常。
这根本跟他多年认知的医学常识对不上。
张承德连忙跑向监控设备，一边紧紧盯着各种数据不敢眨眼。
无论脑电图、心率，还是血压、血氧，全都回到了健康标准，没一点异常。
不是勉强正常，是完完全全的健康状态。
他抬起头，看向夏飞的眼神已经不是震惊，而是一种近乎敬畏的复杂情绪。
“夏医生，你不是在治病，你是在创造奇迹。”
张承德走到夏飞面前，深深鞠了一躬。
这一躬弯得很低，腰几乎折成了九十度。
“我研究了三十年，发表了三十多篇论文，带出来的学生遍布全国。”
“但今天我才知道，我这三十年都在井底。”
“你为我打开了一扇全新的门，让我看到了医学的另一种可能性。”
他说话的时候声音有些哽咽，这种冲击对他来说太大了。
一个世界顶级的脑神经专家，在自己最擅长的领域被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彻底碾压。
这种打击足以摧毁一个人的信念，但张承德没有崩溃，反而选择了臣服。
因为他看得很清楚，夏飞用的不是什么玄学，而是一套完整的、有理论支撑的医学体系。
只不过这套体系他从来没接触过，甚至想都没想过。
刘秘书这时候也冲进了病房，紧紧握住夏飞的手。
“夏飞同志，我代表中央保健委员会，代表天工计划全体成员，感谢你。”
刘秘书的手在发抖，眼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