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一转,开始询问宁寒的过往:“小白,你祖籍何处?家中还有何人?听木老言,你是他远房侄孙,家中遭了变故?”
来了!宁寒心中一凛,知道这是必不可少的盘问。他早已将木老编织的那套说辞在心中过了无数遍,此刻脸上适时地流露出几分悲伤与茫然,低声道:“回长老,弟子…弟子许多事记不真切了。只依稀记得…家中似乎遭了很大的灾祸,火光…还有喊杀声…义祖父说,我是他早年失散的远房侄孙,家中已无他人,他前次外出,便是特意去接应流落在外、受伤昏迷的我…”
他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按了按太阳穴,眉头微蹙,表现出回忆带来的痛苦:“再往前的事情…就很模糊了…一想就头痛得厉害…”
周崇明静静地听着,那双锐利的眼睛始终没有离开宁寒的脸,似乎在判断他话语中的真伪。宁寒努力维持着那副因“失忆”而痛苦困惑的模样,眼神尽量放空,不与之对视。
半晌,周崇明才缓缓开口,语气听不出喜怒:“既然记不得,便暂且放下。过往已矣,未来方长。既入玄雾宗,此处便是你的家。”
宁寒心中微微松了口气,知道这第一关,算是暂且过去了。他躬身道:“多谢长老。”
周崇明点了点头,似乎想起了什么,又道:“方才执事报知,你已有炼体三重的修为?”
“是,弟子侥幸…在家中似乎胡乱练过一些粗浅的锻体法门。”宁寒谨慎地回答,将修为归结于“胡乱练过”。
“炼体三重,在外门弟子中,也算不错了。”周崇明沉吟片刻,“宗门有规,已入炼体境的外门弟子,需承担相应职司,以作磨砺。你既暂留外门,老夫便为你安排一个职司。”
他目光扫过院中那片荒废的药圃,似乎有了主意:“外门东麓,有一片‘青霖药圃’,专门种植一些低阶灵草,供给外门弟子日常炼丹、修炼之用。药圃平日有杂役弟子打理,琐事不多。你便去负责管理那片药圃吧,每月需提交一份药草长势记录即可。此职司清闲,正好便于你安心修炼,你觉得如何?”
管理药圃?而且还是几乎不用亲自劳作,只需监督记录的药圃?这简直是为他量身打造的闲职!宁寒心中一动,这安排未免太过“恰到好处”。是周崇明爱才心切,特意照顾?还是…另有深意?
他不敢表露异样,脸上露出感激之色,连忙躬身:“弟子听从长老安排!定会尽心看顾药圃,不负长老信任!”
“嗯。”周崇明对他的态度似乎颇为满意,“药圃那边,老夫会吩咐下去。你安顿好后,自行前去接手即可。这是出入药圃的令牌。”他又递过一枚小巧的木质令牌。
“多谢长老!”
交代完毕,周崇明又打量了宁寒几眼,似乎想再说什么,最终却只是道:“你好生修炼,若有疑难,可随时来外门执事堂寻我。记住,宗门对你,寄予厚望。”
说完,他不再停留,转身迈步,身影几个闪烁,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