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平稳,仿佛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炼体六重的修为,凭借的是数十年如一日的苦修和宁家护卫秘传的锻体法门,根基扎实无比,气血凝练,绝非这些靠劫掠为生、根基虚浮的匪徒可比。
剩下的矮壮汉子见状,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上前,扶起惨叫的瘦高个和吐血的刀疤脸,连狠话都不敢撂下一句,连滚带爬地狼狈逃窜,瞬间消失在街角。
从劫匪发难到被宁忠干脆利落地解决,不过短短十几次呼吸的时间。
街道上一些被骚动吸引过来的行人,见到这一幕,都暗自心惊,看向宁忠的目光带上了敬畏,纷纷避让开来。
宁忠仿佛什么都没发生,默默退回到宁寒身后,再次变成了那个沉默寡言的老仆。
宁寒目光平静地看向那始作俑者的紫衣少女。此刻,她脸上那丝故意装出来的“惊慌”早已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饶有兴味的表情,正上下打量着宁忠,似乎对这位老仆的身手颇为惊讶。而对于宁寒这个正主,她只是随意地瞥了一眼,便失去了兴趣。
她拍了拍根本没有灰尘的衣裙,对着宁寒主仆方向,用一种仿佛施舍般的、轻飘飘的语气说道:“嗯,身手不错。谢了。”
说完,竟真的转身,仿佛无事发生一般,就要离开。
“姑娘留步。”宁寒终于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平静。
少女脚步一顿,有些不耐烦地回过头,秀眉微蹙:“还有事?灵石我可没有,刚才谢也道过了。”她似乎认为宁寒是想要酬劳。
宁寒摇了摇头,目光清澈地看着她:“萍水相逢,出手相助本是应当,不敢求谢。只是,姑娘方才那一声‘哥’,却是将祸水引向了我们。若非忠伯尚有几分自保之力,此刻我二人恐怕已遭不测。姑娘不觉得,至少该有个解释吗?”
少女闻言,精致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但随即被傲气取代,她哼了一声:“解释?本……我不过是情急之下随口一说罢了!谁知道你们这么不禁事?再说了,现在你们不是没事吗?大男人怎么如此小气计较!”
这话说得可谓蛮不讲理。宁忠眉头微皱,但并未出声,一切以宁寒为主。
宁寒并未动怒,只是淡淡地道:“是否计较,是在下之事。只是奉劝姑娘一句,江湖险恶,并非人人都会如忠伯般手下留情。姑娘若继续这般行事,恐终将害人害己。”
“你!”少女被宁寒这番老气横秋的教训噎得俏脸一红,有些气恼地瞪着他,“要你管!本姑娘行事,还用不着你来教!哼!”
她似乎懒得再与宁寒纠缠,跺了跺脚,转身快步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暗处,那几道属于她护卫的气息,也随之悄然移动。
宁寒看着少女消失的方向,眉头微不可察地蹙起。这少女的身份绝对不简单,其护卫实力强悍,却任由她被街头匪徒拦截而未立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