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猛地从床上弹起来，后背还沾着半截薯片渣，胸口那道浅浅的划痕火辣辣地疼。他扯过防弹衣一看，表层尼龙布破了个小口，里面露出的不是钢板，而是一层印着 “买贵必赔，砍价更值” 的瓦楞纸板。一张被划破的优惠券就卡在破口处，弯弯曲曲，像在对着林凡咧嘴嘲笑。
“系统你玩我呢？3.8 元卖硬纸板？日内瓦退货！必须退！” 林凡气得捶了下床，猛地对系统开火：“喂，黑心商家！别tmd跟我玩文字游戏，硬纸板算什么军工级！你这狗系统，我要投诉你虚假宣传，给我三倍赔偿！立刻马上！”
系统界面闪烁，弹出一个客服窗口，是 Q 版的卡通客服，头上顶着“亲，请保持微笑哦”的字样。
【系统客服（AI 9.9 号）：亲爱的宿主，请勿使用带有攻击性的词汇呢~ 根据《砍价保命平台用户协议》第 4.9 条，‘防弹效果与砍价成功率挂钩’。当前防弹概率 30%，硬纸板成功防御一次 S 级刺杀，已超额完成任务的 70%，伤情已为您标记为“轻微擦伤，不影响二次砍价”哦。退货申请已通过！**温馨提示：本次退货已为您节约 0.03 元的二次包装费。**恭喜宿主触发 “险中求退” 成就，积分 + 20（当前总积分 90）。旧款防弹衣已回收。】
林凡怒吼：“超额个屁！老子差点死了你知不知道？！这瓦楞纸板再薄一点，我坟头草TMD都能编草鞋了！你这傻鸟系统，我的命就值你那0.03块钱的包装费是吧？！”
【系统客服（AI 9.9 号）：亲~ 平台为您提供了免费退货服务呢。为您升级推送 “加强版防弹背心”（原价 129 元，砍价专享 5.9 元，当前进度 45/50 刀）。温馨提示：鉴于敌方攻击升级，附赠 “近战防护入门包”（9.9 元，含乳胶拳击手套 + 充气沙包，挨打不疼，还能练反应）。】
林凡捏了捏乳胶手套，软乎乎的像棉花糖：“这是让我跟杀手玩过家家？” 他点开防弹背心的砍价链接，进度条都快满了 —— 阿胖昨晚拉了整个小区业主群帮忙砍，还在群里喊 “凡哥被杀手追杀，砍件背心保他命，等于保我们小区安宁！”；张姨更狠，直接把链接贴在煎饼摊前，买煎饼的顾客砍一刀送个鸡蛋，一晚上砍了 23 刀。
微信群【林凡的砍价姐妹团】早就炸了锅。阿胖发了段语音，背景音全是他妈的唠叨：“凡哥！那‘快递影姐’太猛了！昨晚私聊我问‘砍价怎么加速’，我还以为她要暗杀砍价群主！结果她一口气砍了 8 刀，比我妈抢红包还快！”
张姨跟着发了张照片，煎饼摊子上摆着个迷你防弹背心模型：“小林，姨给你做的‘煎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