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王妃,那是些……算是废置的药材样本,是前两年一位南方药商送来请王爷品鉴的,据说是什么古方上的稀罕物,但王府的医师验看后,觉得药性不明,效用存疑,便一直搁置在此了。”
南方药商?古方?稀罕物?药性不明?
这几个词瞬间触动了沈毓初敏感的神经!她面上不动声色:“哦?既是稀罕物,即便药性不明,弃之也可惜,拿来我瞧瞧。”
管事不敢违逆,取来匣子,拂去灰尘打开。
里面是几块形状不规则、颜色暗沉的干枯根茎,散发着一种混合着土腥和陈腐的怪异气味。
沈毓初拿起一块,仔细辨认。
这药材……她从未在母亲的医札上见过!但其形态气味,隐隐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她强压下心中的激动,状若随意地道:“瞧着倒是稀奇,我拿去研究研究,或许能配出些有趣的香囊。”
她将几块根茎用帕子包好,收入袖中,仿佛只是兴起之举。
回到锦瑟院,她立刻关起门来,取出那几块根茎,对照着母亲的医札仔细比对。
果然,没有记载!但这怪异的气味……她尝试着用银簪刮下一点粉末,溶于水中,观察其色变。
就在她全神贯注之际,窗外传来一阵熟悉的、慵懒带笑的声音:
“爱妃对着几块烂树根如此用心,莫非是想研制什么独门毒药,来对付本王不成?”
沈毓初手一抖,差点打翻水杯。
她猛地抬头,只见萧北晗不知何时已倚在窗边,桃花眼微眯,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中的根茎和她面前摊开的医札,眼神深邃难辨。
他来了多久?看到了多少?
沈毓初心跳如鼓,面上却迅速堆起慌乱与羞怯,连忙将根茎和医札收起,起身行礼:
“王爷说笑了,妾身……妾身只是见这药材稀奇,一时好奇,胡乱看看罢了。怎敢有那般心思?”
萧北晗踱步进来,目光在她略显苍白的脸上转了一圈,又扫过那被匆忙收起的根茎,轻笑一声:“好奇是好事。不过……”
他凑近一步,身上那股清冽的气息混合着淡淡的酒气袭来,声音压低,带着几分暧昧不明的意味,“有些东西,好奇过头,可是会……引火烧身的。”
他的指尖,几乎要触碰到她袖中那包着根茎的帕子。
“就比如这‘蚀心藤’的残根。”
他语气轻描淡写,却如同惊雷炸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