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理解那陈家的做法,毕竟咱们这边落魄了,不是当年怡辰她爹年纪轻轻就是秀才老爷的时候,人家瞧不上也正常。”
春香婶子这一招以退为进,又惹得众多婶子一阵声讨,直说那陈家不地道。
“嗨,能有什么办法,怡辰这丫头仁义,不愿意拖累人,也是她当长姐的有担当,哪怕自己坏了名声也要退亲,还不是为了弟弟、妹妹们吗。要我说,这样仁义的孩子,也就咱们羊草沟村这种风气清正的村子,才养的出来。”
听听,人家这话说的,有高度有内涵,还顺便把村子都夸了一通。
果然,婶子们与有荣焉。
春香婶子就继续引导。
“这传出去,不光是怡辰丫头的名声好,咱们村出了这么一个至纯至孝的好孩子,以后外面的村子知道了,也愿意跟咱们村结亲,那孩子们的婚事不都能好好挑上一挑。”
到了啥时候,自身利益都是最大的。
果然,春香婶子这么一番话,很快让大家伙统一战线。
“放心,我娘家就是跟那陈家一个村的,我定要把事儿传出去,他们陈家不地道,可别想祸害咱们怡辰的名声。”
“就是,我那儿媳妇也是你们村子的,他们家兄弟姊妹多,回头我让她回娘家住两天,定要让他们知道那陈家的嘴脸。”
丛怡辰嘴角抽了抽。
这春香婶子,简直就是她家的护卫,替她遮掩了一切不合时宜的痕迹不说,这样一番看似闲谈,实际上替她解决了后顾之忧。
“瞧瞧岁安和时安,才多大的孩子,就像是长大的男丁一样,明明悲伤的不行,偏还要做出一副坚强的模样......咱们都是当娘的,谁看了能忍心啊。”
春香婶子在妇人堆里,很快为丛怡辰姐弟几个博得一片赞誉和同情。
丛怡辰暗自点头。
很好。
这下彻底没有人怀疑这场丧事了。
不过她也很确认,春香婶子是知道什么的。
村里人都很积极的帮忙,在庄户人家朴素的观念里,白事情帮忙那是给自家积攒阴德的事儿,因此上,没有人在丧事上闹事,一切都是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长辈们考虑事情周到,遇事不决就拉着丛岁安,虽然他只有十岁,却是家里的长子。
对此,丛怡辰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这古代就是如此,她再有实力,还能跟整个礼教抗衡不成?
倒是族长爷爷抽空过来,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老人家念叨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