犀角是一味不可多得的良材,此种如今又濒临灭绝,实在是难得之极。”
阿比盖尔脸上的得意之色更胜了几分,微微扬起头道:“确实难得,这畜生喜居地下,窟道四通八达,我的族人也是刨地三尺才将它堵截住的,着实费了很大得劲。不过,好在此次狩猎硕果颇丰,呵呵。”
独角兽是居住在地底的么?我甚至是头一次听说。那古脸上神色不变,道:“在下听闻将独角兽的犀角磨成了粉,掺和特殊药材配制成蛊药有奇效,人吃了不但延年益寿,亦能养颜驻容的。”
阿比盖尔点了点头道:“正是。我已打算将其犀角砍掉,交到大巫手上,让他帮我配制蛊药。”
他现在对我们不再像昨晚那样冷嘲热讽了,反而多出了些平和的态度,和那古有说有笑的。也许真如那古猜测的那样,他确有归顺的意思吧,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想法。
这时,山道上的那群弥罗族人已来到石殿前,率先上来的百十来人见到阿比盖尔,齐齐高呼着,下跪行礼。
我朝这些人看了看。他们身上满是风尘之色,多有泥水污渍,也不知道他们这一次在外狩猎了多少天。他们身上挂的东西有很多,除了狩猎所需的兵器绳索之外,几乎每个人手里都提着一两只山鸡和野兔。这些动物像是被鉄夹夹过的一样,身体都变了形,血水已经干涸,流不出半点来。这些人当中,还有些人肩头扛着被切割开来的走兽肢体,看不出是什么动物,大概是因为体型太大不便搬运,所以才切割开来。靠后一点的位置,便是些抬着一头头山猪尸体的弥罗族人了。我匆匆看了下,只道是有二三十头的样子。
人堆里,为首的一人是一名身材中等的汉子,头上插着一根褐色的大羽毛,身上挂着弓弩和兽皮袋,手里提着两只野山鸡。一站起身,这人朝阿比盖尔说了一阵,大概他是向阿比盖尔禀报此次狩猎的成果,一边说,一边对着行伍中的猎物指指点点的。
等这人说完了,阿比盖尔挥了挥手,一群人转了道,朝石殿一侧的空地走去,正是昨晚他们弥罗族高呼舞蹈的篝火之地。
紧跟着前面这百十来人上来的,便是一群拥着大车笼的弥罗族人。这些人也有不少,七八十个之多,因为手里拉着绳索,他们身上很少有人带着野味,带着的也只是随意挂在腰间。他们拉着的车笼很是粗糙破旧,笼子上的木头劣迹斑斑,掺杂着泥土和血迹,车笼下面的四个轮子完全由四个粗壮的窄木桩支撑,每一个都似有不少的分量,看上去很笨重,前面拉着绳索的一群人拉得也颇为费劲。
天色比刚才亮了不少。大车笼里已能看得清楚,里面正趴着一只体型硕大的独角兽。
我定睛看去,只见这一只独角兽比我以前见到的那一只还要大那么一些,两丈大的笼子甚至都没有它的身体长,整个身躯被错综的藤条和绳索五花大绑着,身体蜷缩在笼子里,藤条和绳索的另一头拴在笼子的木头上,让它动弹不得。在它的一颗鹰头左侧,有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像是被骨矛戳伤的,伤口处的羽毛已经脱落,黏着些血迹。
在它的头顶正中,有一个一寸长的犀角,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