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蹬,身体斜着冲到了房梁下,右手一捞,扣住了顶上房梁。这一根三棱铁针刺了个空,贴着我得右身疾闪而下,打在了我身下的药架上,却听“哗啦”一片,那药架登时破散开来,上面的瓶罐碎了一地。
好凌辣的一手三棱铁针!这时我已确定无疑,屋顶那人势必是个内家高手,不然一根铁针也不会被使得如此卷风带水。
此时我已攀到了房梁下,距离屋顶只有区区两尺之遥,屋顶那人一定也察觉到了我的动向,人在屋檐上移动了几步,我听准了他脚步声,右手猛地一撑房梁,倒身一脚蹬在了房顶一块木板上。
昆仑山一战之后,我体内的内力大有见长,身上的力气也增加不少,这一脚我已使出了五分力道,那木板哪里能承受得住?被我蹬在板面上一下子破碎开来,便是连屋顶覆盖着的瓦片也被我踹开一大片,露出一个水缸大小的窟窿。不等瓦片木屑散落,我右手一拍房梁,借势往上一窜,人从那破洞处鱼跃而起,跳上了房顶。
上了房顶我才发现,外面已是昏沉沉的一片,天上的浓云压得很低,似触手可得,细雨如牛毛一般,淅淅沥沥下个不停。距离我不远处,一名身穿褐色长衫的汉子正从半空翻身落下,脚下一点阁楼一块向上弯曲的屋脊上,人又像是一个大鸟一般,直往阁楼后面的山壁上冲跃而上。
好俊的轻功!见那褐衣汉子沿着峭壁扶摇而上,我心里也不禁一阵叫好。那古的别院是坐落在山脚的,别院靠着的正是岷州边关南侧的千丈崖壁,这一道险山从岷州城西门一直延伸到城内,上面光秃秃的一片,寸草不生,普通人想要攀上去根本也是困难至极,加上此时又下着小雨,纵然是武功高强之人也很难摸上去。但亲眼见到这人攀岩附壁,简直如履平地一样,速度快的异常。
此时,阁楼下面已聚集了四五十个手拿弓箭的士兵,在下面站了乱糟糟的一片,百里徒和杨冲、何云他们一群人也都从偏房冲了出来。一见我破开房顶,何云在下面叫道:“镖头,你没事吧?”
我见那古从阁楼里跌跌撞撞的跑出,心头稍定,喊道:“我没事,你们在此护好先生,我去去就来。”说着这话时,我也不再理会百里徒他们,猛的一提内力,人已高高跃起,越过阁楼屋脊,攀附在了峭壁上。
这人的轻功,的确了得。
但我的内力也是今非昔比。
我心知若如他一般飞跃向上,以自己的身法是很难做得到的,但好在我右臂千钧的力道却补足了这个缺陷。此时我的左手里还握着那柄匕首,方一攀在崖壁上,我便右手和双足并用,一抓一蹬间,人也像是一只三脚猿猴一样,疾冲而上。
大概我这个姿势攀岩越壁在别人看来极是别扭,和上方那人俊逸的身法比起来也有些笨拙,但在我看来,无论什么样的方式,但凡自己能运用的得心应手的武功,那便是最好的,而事实上,我这般手足并用的疾冲方式效果也很是明显,与那人的速度不落半点,甚至往上追出一段距离之后,我与他之间还拉近不少距离。
那人肯定料想不到我能追过来,或许也想不到我能有这样的速度,在往上追出百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