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的希冀。
然而,他完全想错了。
半个月后,伏州,吐谷浑旧王庭内。
李承乾并未如松赞干布想象的那样,在恢弘的宫殿里接见他这位曾经的对手。
而是在校场检阅完新式火器后,于一旁的值房里,随意地接见了这位吐蕃昔日的赞普。
房间内弥漫着刚擦拭过的兵器和墨汁混合的气味。
李承乾甚至没有换上正式的袍服,仍穿着一身利落的骑射装,指尖还沾着些许火药的黑渍。
他屏退了左右,只留下两名按刀而立的百骑司侍卫。
松赞干布被带入房间,他努力想维持最后一丝王者的尊严,但这里的环境,与他想象的‘上宾之礼’相去甚远。
李承乾没有寒暄,甚至没有让他坐下。
他拿起一份奏报,头也不抬,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询问一件寻常公务:
“松赞干布,你在匹播城下,对薛仁贵说,愿凭孤处置?”
松赞干布喉头动了动,沉声道:“是。败军之将,只求太子殿下善待吐蕃百姓。”
“吐蕃百姓如今是大唐子民,孤自会一视同仁,无需你求。”
李承乾放下奏报,终于抬眼看他,目光锐利如刀,毫无胜利者的得意,只有一种冰冷的审视:
“孤问你,你当年遣使求娶大唐公主,是真心慕我大唐文化,还是只想骗取工匠、粮种、典籍,以资你吐蕃壮大,他日好反噬中原?”
松赞干布心中一凛,没想到李承乾如此直白辛辣。
他张了张嘴,想用冠冕堂皇的话搪塞,但在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注视下,竟一时语塞。
李承乾冷笑一声,无需他回答便已明了:
“孤当年劝阻父皇,非是因小气,而是早已看透你的野心。”
“一桩婚姻,绑不住豺狼之心。唯有雷霆手段,犁庭扫穴,才能真正永绝后患。”
“你看,如今可是省了那位公主的眼泪和委屈?”
这话像一记耳光,狠狠扇在松赞干布脸上,将他最后一点遮羞布彻底撕碎。他脸色煞白,身体微微颤抖。
“至于你”
李承乾站起身,走到他面前,身量虽未必有松赞干布高大,但那迫人的气势却让对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
“你以为孤会让你留在吐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