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元初年的进士,肚子里有真才实学,只是为人太过谨慎,在津门任职多年,一直没什么大的建树。
没过多久,脚步声传来,一名身着青色官袍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面容清瘦,眼神平和,留着三缕长须,正是津门县令崔文彦。
“草民韩澈,见过县尊大人!”韩澈连忙拱手行礼,态度恭敬。
崔文彦抬手示意:“韩公子不必多礼,坐吧。”他自己走到主位坐下,目光落在韩澈身上,细细打量着。
眼前的年轻人虽然穿着普通青衫,但眉目清朗,举止沉稳,眼神里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睿智,丝毫没有寒门子弟的局促。
崔文彦心中暗暗点头,难怪王承嗣对他赞不绝口。
“韩公子,此次漕运失踪案,听闻是你一手侦破的?”崔文彦开门见山,语气平和。
“回县尊,并非草民一人之功。”韩澈坐下后,从容回道,“王大人信任,给了草民查案的权力,衙役们也鼎力相助,草民只是略尽绵薄之力。”
“哦?”崔文彦挑眉,“本县令听说,你从勘察现场到设下圈套,再到审出幕后主使,步步都算得极准,连捕头都自愧不如。王承嗣更是说,你比他见过的许多谋士都厉害。”
韩澈心中一凛,崔文彦消息倒是灵通。
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太过张扬,也不能过分谦虚,得把握好分寸。
“县尊过誉了。”韩澈回道,“草民只是恰巧发现了一些细节,又运气好,刚好猜中了凶犯的心思。至于谋士之说,草民万万不敢当,只是喜欢琢磨些事情罢了。”
崔文彦笑了笑,端起茶盏喝了一口:“韩公子太过谦虚了。改良渔盐之法,让乡邻们增收;开办义诊,救治百姓;如今又破了漕运大案,保住了朝廷粮草,这些都是实打实的功绩。你一个寒门子弟,能做到这些,实属难得。”
韩澈心中一动,崔文彦特意提到这些,显然是对自己的情况做过了解。
他连忙说道:“草民只是想让家人和乡邻们能过上好日子,至于功绩,不敢奢求。”
“好一个‘想让大家过上好日子’!”崔文彦赞许地点点头,“如今乱世初定,百姓们最需要的就是你这样有心的人。本县令为官多年,最看重的就是民生。你改良的渔盐法,本县令也听说了,盐质比官盐还好,成本又低,若是能推广开来,对津门乃至沧州的百姓都是一件大好事。”
韩澈听出崔文彦话里有欣赏之意,心里稍微放松了些。
他说道:“草民的渔盐法还有不完善之处,而且推广需要朝廷批准,草民只是个寒门子弟,实在无能为力。”
“你放心,此事本县令会向上禀报。”崔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