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韩澈,你可知罪?”
县令崔文彦端坐案后,沉声问道。崔文彦年约五十,为人谨慎,处事中庸,此刻脸上满是威严。
“大人,草民无罪。”
韩澈朗声道,“草民卖咸鱼干所得,已按规矩缴纳赋税,并有凭证为证,只是方才匆忙之间,凭证落在了盐场,还请大人给草民一点时间,让草民派人去取。”
“哼,狡辩!”
一旁的税吏赵德发冷笑一声,“我看你是根本拿不出凭证!方才我已经查过,你这几日卖咸鱼干的收入,分文未交,分明是故意偷税漏税!”
赵德发是严鹤的远房表亲,这次正是受严鹤指使,故意找韩澈的麻烦。
他早就买通了负责记账的小吏,将韩澈交税的记录销毁了。
韩澈心中冷笑,这赵德发的嘴脸,一看就是收了好处,故意栽赃陷害。
他说道:“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属实,还请大人明察。”
“明察?”赵德发说道,“大人,这韩澈巧舌如簧,分明是想拖延时间。依我看,不如先将他打入大牢,等查清了再说!”
韩澈心中一紧,他知道,一旦被打入大牢,就算后续能证明清白,也会落下污点。
他必须想办法自救。
就在这时,大堂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后,王承嗣快步走了进来。
“崔县令,久违了。”王承嗣拱手说道。
崔文彦见状,连忙起身回礼:“王县尉,不知今日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我听说韩澈被抓了,特来看看。”
王承嗣目光扫过堂下的韩澈,又看向赵德发,“不知韩澈犯了何罪?”
赵德发见王承嗣来了,心中有些发虚,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回王县尉,这韩澈卖咸鱼干偷税漏税,证据确凿!”
“证据确凿?”
王承嗣冷笑一声,“我倒想看看,是什么证据。”
赵德发一时语塞,他根本没有证据,只是随口诬陷。
崔文彦也看出了端倪,他知道王承嗣和韩澈关系不一般,而且韩澈确实为津门做了不少好事,这次的税务案恐怕另有隐情。
他说道:“王县尉,此事还在调查之中,韩澈说他有交税凭证,只是落在了盐场。”
“既然如此,何不派人去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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