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阿玉来到桌前,将茶盏从盘子里端出来,放在越颐宁手边,“今日忙碌,所以未曾。”
入秋后,院子里的活多了不少。越颐宁常常是刚起床便看到阿玉已经站在院子里,将前一晚的落叶全扫起来了。
越颐宁却从他刚刚的话里捕捉到了一丝破绽。
越颐宁:“意思就是说,你平时不忙的话会熏香?”
阿玉手上应当是没有钱的,他在这座宅子里工作的酬劳都用来抵扣越颐宁当时买他花的钱了。他也几乎不出门,偶尔会被符瑶勒令帮忙跑腿,到镇上采买些日用什物,越颐宁有一次掐着时间算了算,他应该是一买完东西就回来了,没时间去做其他事的。
阿玉见她好奇,面上浅浅笑了:“不是,我并没有那种闲情雅致。”
“小姐这么一说,我大概知道为什么我身上会有香气了。”阿玉说,“我近日洒扫庭院,发现很多看似是枯草的植株,其实可以用作香材。于是我把它们都收了起来,晒在我屋内的窗边,想来是这样染上小姐所说的香气的。”
越颐宁觉得有些神奇:“我们院子里还有香材?是哪些香材?”
阿玉:“我收起来的香材里,有艾草、菖蒲、松针、白芷,外加一些薄荷。”
越颐宁若有所思,朝他勾了勾手:“你过来点,让我仔细闻闻。”
阿玉应道:“好。”
阿玉顺从地靠近,跪坐在越颐宁脚边,月白色的衣衫堆叠在木质地板上,像是月夜下的雪山。
距离缩短后,他伸出手便可握住她的膝骨。
越颐宁眼神清澈,似乎真的只是单纯地想要闻一下那阵好闻的气味,但她朝这边微微倾身时,阿玉袖中的手指还是蓦然握紧了衣角。
雪山是不会因为被人嗅闻而战栗的,就像人类不会肖想神祗。
除非他早就另有心思。
离得近了,那些香味确实变得更深更浓,几乎沁入心脾。
越颐宁细细嗅了一会儿,点点头:“确实挺好闻的。”
“而且闻了以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舒服感。”
阿玉:“里面的几味香材有助于睡眠。我看小姐近日睡得较晚,想着做一些香包放在室内,也许能让小姐晚上睡得好一些。”
他声音温柔,棉絮似的落在她心上。
越颐宁微微一愣。
她近日确实因为天气转凉而有些入睡困难,表现出来就是睡得较之前要晚了些。但在阿玉说出口之前,其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原来她最近睡得不太好。
说起来,阿玉确实对她的观察细致入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