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极地冰缘障碍的雪堆和冻土块。钢铁巨兽没有丝毫停顿,庞大的车身只是轻微地颠簸了一下,便以碾碎一切的姿态将它们彻底压平、粉碎!冻土在履带下发出痛苦不堪的呻吟,化为齑粉。履带沾满了黑褐色的泥土和碎冰,在身后留下两道深深刻印在白色雪地上的、笔直的、污浊的轨迹。
整个阅兵台都在这钢铁洪流的行进中微微震动。徐子敬下意识地屏住了呼吸,眼睛睁得老大,看着那钢铁的墙壁在眼前推进,带着冰冷而磅礴的死亡气息。
他侧头看向唐启。唐启依旧扶着栏杆,站得笔直,像一尊铸在风雪中的钢像。他的目光紧紧跟随着每一辆驶过的坦克,从它炮管根部复杂的液压驻退器,到侧面裙甲上焊接加固的防弹钢板,再到尾部排气管喷出的、在严寒中瞬间凝成大片白雾的灼热废气。
他的眼神专注得可怕,仿佛在用目光测量着每一块装甲的厚度,评估着每一个铆钉的强度,检视着这支由他亲手引导、催生出的、跨越了时代的战争力量。
坦克群驶过,后面紧跟着的是“雪豹”全地形突击车的方阵。它们体型相对小些,但更加敏捷灵活,在坦克留下的轨迹间快速穿行,如同伴随巨鲨巡游的灵巧鱼群。再后面,则是搭载着步兵的装甲运兵车,车顶的重机枪在寒风中指向天空。
当最后一辆装甲运兵车的尾部消失在检阅场尽头,那震耳欲聋的轰鸣声渐渐远去时,一种奇异的、充满压迫感的寂静短暂地降临了。只有寒风在空旷的检阅场上空呼啸。徐子敬吐出一口憋了许久的气,白雾瞬间被风吹散。
“唐帅,” 徐子敬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和敬畏,打破了这短暂的沉寂,“您看…这阵仗,够不够给老毛子喝一壶的?” 他搓了搓冻得发僵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