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冻疮疤的少校,正借着仪表盘幽蓝的光,最后一次核对着铺在膝盖上的作战地图和一份来自最高统帅部的加密电报。
他闻言,头也没抬,嘴角却扯出一个冷硬的弧度,声音低沉沙哑,带着黔北山区的口音:“算?唐主席(唐启)那脑子,能算天时地利人和!他说这风是咱们的袍哥兄弟,那就硬是!他说这雪是给咱们打掩护的,那就错不了!
时间,在风雪和心跳中,一分一秒地爬向那个既定的攻击时刻。风,似乎更狂了,雪片如同密集的鹅毛,疯狂地拍打着车窗。城外沙俄军营里,炉火渐渐暗淡,鼾声此起彼伏,哨兵倚着冰冷的墙根,眼皮重如千钧。
彼得洛夫少将的酒杯早已见底,他歪在壁炉旁的皮椅上,发出沉重的、带着酒气的鼾声,梦里或许有莫斯科温暖的沙龙和丰腴的舞女,唯独没有西伯利亚的刺骨寒风和……即将降临的死神。
突然!没有任何预兆!
就在那风雪似乎要将整个天地彻底吞噬、连上帝都闭上眼睛的一刹那!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