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手忙脚乱地塞进下一炮弹,不小心蹭破了手指,鲜血滴在了炮弹壳上。
就在这时,一炮弹正中坦克正面装甲,震得车内三人头晕目眩。
"
他娘的,是日制75山炮!
"
老张吐出一口带血的唾沫。
小李从观察缝看到,右前方二百米处有个炮兵阵地正在调整射角。
"
十一点方向,高爆弹!
"
朱代珍的声音从无线电里传来。
老张迅转动炮塔,小王忍着手指的疼痛塞进一穿甲弹。
"
轰!
"
炮口喷出火焰,远处那个炮兵阵地顿时化作一团火球。
但厄运还是降临了。
"
滇-o17"
在越过一道战壕时,左履带突然断裂,整辆坦克歪斜着陷进了泥里。
"
弃车!
"
朱代珍踹开舱门,第一个跳了出去。
他刚落地就听到"
铛"
的一声,一子弹打在坦克装甲上,溅起一串火星。
"
机枪!
把机枪拆下来!
"
朱代珍大吼着,和小王一起把坦克上的机枪卸了下来。
他们用坦克残骸做掩体,继续向敌军射击。
子弹打在钢铁上叮当作响,像是死神的敲门声。
与此同时,在京汉铁路线上,"
共和号"
装甲列车正以每小时四十公里的度向北疾驰。
列车长陈大勇站在驾驶室里,透过沾满煤灰的窗户盯着前方。
这个四十多岁的老铁路工人现在指挥着这辆钢铁巨兽。
"
还有三公里到预定位置!
"
副驾驶喊道。
陈大勇点点头,抹了把脸上的汗水,立刻被煤灰糊了一脸。
"
通知各炮位准备!
"
他对着传声筒吼道。
在列车中部的炮塔里,炮手赵铁柱正用袖子擦拭瞄准镜。
这个二十出头的湖南小伙三个月前还在长沙火车站搬行李,现在却操作着一门1o5毫米舰炮。
"
柱子,怕不?"
装填手老周咧嘴笑着,露出缺了门牙的嘴。
"
莫要啰逼八嗦,老子怕个锤子!
"
赵铁柱嘴硬道,但手心的汗水出卖了他。
突然,列车猛地一抖,差点把他甩出去。
"
到位置了!
"
老周大喊着,迅拉开炮闩。
透过瞄准镜,赵铁柱看到了一幅地狱般的景象,北洋军的士兵倚靠着铁路上的沙袋朝着前方射击着,机枪哒哒哒的声音一直没停过,北洋军完全没注意到黑暗中隐藏着的死神。
"
开火!
"
车厢里传来命令。
"
轰!
轰!
轰!
"
三节武装车厢的九门重炮同时开火,炮弹落在毫无防备的敌军中间。
一处炮兵阵地被直接命中,引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
冲击波震得装甲列车都摇晃起来。
"
打得好!
继续!
"
陈大勇兴奋地拍着驾驶台。
列车缓缓减,侧舷的十二挺重机枪开始喷吐火舌,像割麦子一样扫射着溃逃的敌军。
一个北洋军军官试图组织反击,立刻被机枪子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