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正午，昆明城中心的广场上人山人海。
赵德贵被押上临时搭建的高台，面如死灰。
唐启亲自到场，他一身戎装，目光如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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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位同僚、同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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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启的声音在广场上回荡，“革命尚未成功，却有人已经开始腐蚀我们的根基！
今日严惩贪腐，就是要告诉所有人，西南政府绝不容忍蛀虫！”
枪声响起，全场肃然。
人群中几个穿着体面的商人悄悄退场，额头渗出冷汗。
云南边境的崇山峻岭间，一支商队正沿着茶马古道缓缓前行。
领头的马帮汉子皮肤黝黑，腰间却隐约露出不同于寻常商人的精良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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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住！
边防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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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队士兵从山石后闪出，为的军官正是化了装的张铁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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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爷，我们是正经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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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队赔着笑脸递上路引，“从缅甸运些玉石毛料。”
张铁柱接过路引，仔细检查："
缅甸来的？怎么口音像福建人？"
他突然出手，一把扯开领队的衣襟，内侧口袋露出半截电报密码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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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手！
"
张铁柱大喝一声，士兵们迅包围商队。
枪声四起，三名伪装成马帮的间谍当场毙命，领队被生擒。
审讯持续了三天三夜。
总督府密室里，徐长三向唐启汇报：“确认是倭国间谍，目标是西南所有的路线和矿产分布图。”
唐启冷笑：“果然不出所料。
铁柱那边有新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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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重大突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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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三压低声音，“间谍交代，他们在昆明有个内线，代号’夜枭’，已经渗透到兵工厂核心部门。”
唐启猛地站起，拳头砸在桌上：“查！
不惜一切代价挖出这个’夜枭’！”
昆明兵工厂的实验室里，工程师王清正在绘制新型步枪的图纸。
他推了推金丝眼镜，不时瞥向墙上的挂钟。
下班铃声响起，他仔细锁好图纸，与同事道别后独自离开。
王清远没有直接回家，而是绕道城东的一家茶馆。
二楼雅间里，一个商人打扮的男子正在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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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纸呢？"
商人急切地问。
王清远摇头：“太危险了，最近调查局盯得紧。
赵德贵的事你知道吧？”
商人冷笑：“倭国人给的价钱翻倍。
你儿子在东京留学，不想他出事吧？”
王清远脸色惨白，颤抖着手从内衣口袋掏出微型胶卷：“只有三分之一…下周再…”
雅间门突然被踹开，张铁柱带人冲了进来：“王工程师，好雅兴啊！”
与此同时，茶馆后院传来打斗声。
徐长三亲自带队，截获了准备接头的倭国领事馆武官。
总督府内，唐启听完汇报，脸上却没有喜色：“这只是冰山一角。
长三，水龙头计划’要加推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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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督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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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长三立正敬礼，“第一批潜伏人员已经启程前往北京、上海。
对外情报科破译了倭国领事馆的三套密码。”
唐启走到窗前，望着渐暗的天色：“革命不是请客吃饭。
在这没有硝烟的战场上，我们同样要打胜仗。”
夜空下，昆明城的灯火次第亮起。
西南调查统计局的办公楼里，电报声彻夜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