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们记录着这些血泪控诉,眼圈泛红。
张林雪握住那位女工粗糙的手:“大姐,军政府已经下令禁止缠足了。
将来你的女儿、孙女,都不用再受这种罪了。”
"
真的吗?"
女工抬起泪眼,“可是…我当家的说,不缠足的姑娘嫁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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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旧社会的歪理!
"
一个扎着短辫的女学生忍不住插话,“唐总督说了,以后结婚必须双方自愿,还要去政府登记领证呢!”
夜色渐深,煤油灯在风中摇曳。
张林雪结束授课时,一个瘦小的身影悄悄拉住了她的衣角。
是阿翠,脸上还带着未消的淤青。
"
先生…"
阿翠声音颤抖,“我…我想离婚。”
这句话如同一块石头投入平静的湖面。
女工们面面相觑,离婚在当时的滇省,简直是闻所未闻的事。
张林雪紧紧抱住阿翠:“好孩子,军政府正在制定《婚姻登记法》,到时候一定帮你脱离苦海。”
回城的路上,一个女学生忧心忡忡地问:“张老师,我们这么做,真的能改变什么吗?那些乡绅老爷们…”
"
记住,"
张林雪望着远处军政府大楼的灯火,“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唐总督在省城为我们撑腰,我们就要把火种撒遍全国的每一个角落!”
与此同时,军政府会议室里灯火通明。
唐启正在听取各地反馈。
“报告总督,晋宁县的乡绅联名上书,反对废除缠足…”
“嵩明县有富商当街撕毁宣传海报…”
“宜良县的宗族长老威胁要驱逐参加夜校的妇女…”
唐启面色阴沉如水。
他走到窗前,望着漆黑的夜空,突然一拳砸在窗棂上:“传我命令!
明日派兵进驻各县,凡阻挠妇女解放运动者,无论身份地位,一律严惩不贷!”
龙骧小心翼翼地问:“总督,是否操之过急?恐激起更大反弹…”
"
不急?"
唐启转身,眼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每拖延一天,就有更多女婴被缠足,更多妇女遭受暴力!
这不仅是制度的改革,更是一场人心的革命!”
窗外,1911年岁末的风呼啸而过,带着变革的气息,席卷滇省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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