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傅驰亦极力克制,往前走了几步,他伸出手,抬起了沈南自的下巴,但眼睛却往下方看去,确认那处有些泛紫的淤青是什么后,眼镜寒光一闪:
“沈南自。”
“我之所以没让你回答后面那个问题,是不想纠结,也不想在那上面浪费时间,但如果你这样做,那我就不得不追究了。”
沈南自听得云里雾里,他磕磕巴巴地问:“什、什么?”
“为什么没跟我说,就擅自回来?”傅驰亦手指上移,按了按他的嘴角,惹得对方痛得低呼,然后继续说:
“或者我可以问,在我来之前,这间屋子里究竟有几个人?”
听他这么问,沈南自胸口震了震,心像是被一枚尖锐的针刺了下,他想低头,却因傅驰亦捏着他下颌的手,而被迫抬起头看向他。
见怎么也躲不掉了,他只好垂下眼,承认:“我错了。”
傅驰亦拧起了眉,语气也加重了些:“我想听的是这个?”
说话要说完整,跟老古董待了这么久,沈南自自然是懂这个道理的,于是他在后面补充:“我不应该自己回来,在这之前,我应该提前跟你说一声的,下次不会了。”
说完他眨了眨眼,心虚地问:“这样可以了吗?”
虽然不服,但毕竟跟傅驰亦相处了这么久,他深知在对方下定决心要追究的时候,一定要态度陈恳地飞速认错,不然,是绝不可能被轻易放过的。
但这次,他显然是猜错了傅驰亦的想法。
至始至终,他的重点都在,自己没有提前告知回家的消息这里,丝毫没有察觉到对方是在因为什么而生气,又是因为什么而这样对他。
傅驰亦松开手,俯下身,轻轻拍了拍他的脸颊,语气却像巨石一般沉重:“你是不是以为受伤了,我就不能把你怎么样,所以才这样为所欲为的说话?”
我哪有!?
今天经历的事情本来就够烦的了,现在更是烦上加烦,沈南自将他的手拍掉,有些气恼地说:“我都道歉了,你还想怎么样?”
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他突然站起来了身,推了傅驰亦一把,指向门口,皱着眉说:
“这是我家,我想走就走,想回就回,我要是乐意,现在还能让你出去!”
这一推他用足了劲,但傅驰亦却没被推动几步,反倒是沈南自自己,拉伤了腹部的伤。
顿时,他感觉一阵疼痛,但最后碍于面子,也只是隔着衣服揉了揉自己肚子的右下方,转身往楼上走去。
然而,傅驰亦并没有给他离开的机会,他没有着急动手,而是用极其有压迫意味的语气反问:“你想让我出去?”
废话,你不走就要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