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房间里还留有一盏台灯,这点灯火足以支撑他现在微薄的意志,想着这里又没监控,动几下也没人能发现,于是便走到了房间的门旁,将顶灯打开了。
正当他思索着是出去追上那个面瘫,还是偷偷回到自己的卧室时,房间的灯,灭了。
霎时间,整个房间被黑暗吞噬,沈南自呆呆地看着窗外,艰难地吞了吞口水,他晃动着自己的脑袋,迫使自己镇定下来,一步步缓慢又沉重地重新向门口走去,想抬起手开门却发现浑身已经没了力气,双腿一软直接背着门滑落了下去,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
这是怎么回事。
他感觉自己浑身僵硬,胳膊和腿上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明明是三十多度的夏天,却依旧感到了恶寒。
好黑。
什么都看不见。
这个时候,脑袋里却回放出今天看到的那一眼恐怖电影上面的画面,不安与慌张来袭,外面的雷雨丝毫没有要停的迹象,忽而闪烁的闪电与暴雨的声音像是最可怕的野兽,不停地嘶吼着咆哮着,将这片黑暗中的自己活活撕碎。
眼前的这片黑与最深层记忆里的那片黑,重合了。
沈南自痛苦地闭上了眼,捂着耳朵希望这场雨快点停下,黑云消散,好让月光透过落地窗照进来些。
刚刚傅驰亦说多久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