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的刀,在灵脉里狠狠切割,疼得他眼前发黑,差点栽倒在地。
“快退!” 木灵长老眼疾手快,一把拽住云逍的胳膊,手指因用力而泛白,硬生生将他拉回旁边的枯木上,同时从布包里掏出另一面木牌,按在云逍脚踝处。木牌上的符文瞬间亮起,淡绿色的光像一层透明的膜,将缠在裤脚的黑丝邪煞逼退,黑泥里的寒气也散了些,可云逍脚踝的皮肤还是透着青灰,像冻坏了一般。“怎么样?邪煞没钻进灵脉吧?” 木灵长老的声音里满是担忧,她指尖搭在云逍腕脉上,眉头皱得更紧,“你的邪煞又重了,脉息乱得像缠成一团的线,醒神草快撑不住了。再这么硬撑,没到落霞坡,你的灵脉就要被邪煞冻僵了。”
云逍靠在竹树干上,粗重地喘着气,胸口起伏得厉害,额上的汗顺着脸颊往下淌,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水渍,像一朵朵暗沉沉的花。他能清晰地感觉到,丹田处的道心之火又弱了些,原本暖融融的橙红光晕变得暗淡,像风中摇曳的烛苗,火苗时不时往回缩,仿佛下一秒就会被邪煞吹灭。“我没事……” 他咬着牙,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却不肯松口,从布包里掏出另一株醒神草,草叶上还沾着泥土,他胡乱擦了擦就塞进嘴里,清苦的味道从舌尖苦到心底,却只压下了一丝疼痛,“不能停,刚才走过来的时候,我能感觉到地面在抖,地脉异动越来越频繁。再耽误,聚灵谷的灵源就危险了,玄青子主持还在等我们的消息。”
他望向落霞坡的方向,黑雾更浓了,像一块厚重的黑布罩住了天空,连远处的山峦都看不见,只能隐约看到一团巨大的黑影,像蛰伏的巨兽,呼吸间吐着黑色的雾气。空气中的焦糊味越来越重,混着邪煞特有的腥臭,像腐烂的草木裹着铁锈的味道,刺鼻得让人想吐。云逍强压下恶心,攥紧掌心的青木玉,玉的温度透过布料传来,让他稍微安心 —— 这玉里的青木灵气像一道无形的屏障,始终护着他的道心,哪怕邪煞再凶,也没能攻破这道防线,玉面上的绿光虽弱,却像一颗定心丸。
两人又走了半个时辰,脚下的地面抖得更明显了,罗盘指针突然不抖了,像被无形的力量定住,死死指向左前方的洼地。云逍顺着指针望去,洼地周围的黑雾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将整个洼地罩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光都透不进去,黑雾在洼地上空盘旋,像一条吐着信子的黑蛇。洼地边缘的竹子早已枯死,竹干布满裂痕,像被烈火焚过,又被寒风冻裂,一碰就碎成黑炭,踩上去便散成粉末。
“地脉节点就在这底下。” 木灵长老蹲下身,指尖轻轻碰了碰黑泥,刚触到就像被烫到般缩回来,指尖的阴寒让她心头一沉,“邪煞浓度比我想的还高,地脉里的灵气全被污染了,像一潭发臭的死水,连一点生机都没有。我们得先布净化阵,用阵眼锁住邪煞,再往下挖。要是直接碰地脉,邪煞会像闻到血的鲨鱼,瞬间缠上来,到时候想脱身都难。”
云逍点了点头,弯腰帮忙取出布包里的木牌和灵草 —— 八面木牌,每面都刻着不同的青木符文;灵草捆成小束,叶片虽绿,却被邪煞熏得有些蔫。木灵长老站起身,在洼地四周转了一圈,确定八卦方位后,将木牌依次插进土里,每插一面,就往木牌上洒一把灵草粉末。粉末一碰到符文,立刻燃起淡绿色的火焰,火焰不大,却亮得刺眼,像八盏小灯笼,将周围的黑雾逼退,在洼地周围撑起一圈圈淡绿的光晕。接着,她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