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抽一抽的,声音里满是绝望:“这可是我养了五年的灵草啊…… 怎么就这么毁了……” 这些灵草是他们耗了数年心血,日夜用灵力滋养的,如今一夜之间全毁了,像是自己的孩子没了,怎么能不心疼?
玄青子早已立在丹房门口,他依旧穿着那件洗得发白的灰布道袍,可袍角上沾的不再是晨露,而是黑色的药渣和焦灰,连平日里整齐的衣褶都乱了。他的脸色比之前更沉,眉头拧成一道深深的 “川” 字,仿佛能夹碎一块青石,手中的菩提念珠被攥得死紧,指节泛出青白色,连念珠上温润的光泽都黯淡了几分,没了往日的平和。
丹房内一片狼藉:原本摆得整整齐齐的药架倒在地上,瓷药罐摔得粉碎,黑色的药渣混着浑浊的药汁满地都是,散着刺鼻的气味;中间那尊百年紫铜丹炉炸成了好几块,最大的一块炉壁上还留着黑色的爪痕,像被邪祟抓过,透着狰狞的凶气,仿佛在炫耀自己的破坏力;而原本盛着清心花的白瓷盘里,只剩一堆枯黄的花瓣,风一吹便碎成粉末,飘在空中像一缕缕黑色的烟尘,落在哪里,哪里便透着一股死气,连空气都仿佛被污染了。
水灵长老蹲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把枯黑的灵草,眼圈通红,声音带着明显的哽咽,每一个字都裹着委屈和不解:“怎么会这样…… 早上我还亲自去灵草圃摘清心花,那时花瓣上还沾着晨露,透着淡淡的清香,灵草也新鲜饱满,灵气足得很,怎么才一个时辰,就全变成这样了?” 她伸出指尖,轻轻碰了碰枯黑的草叶,指尖传来的冰冷让她心头发寒 —— 那不是自然枯萎的凉,是邪煞特有的、裹着恶意的阴寒,像极了黑风岭上腐灵煞蚀骨时的感觉,能冻得灵魂都发颤,让人心生绝望。“这邪煞…… 到底是怎么钻进丹房的?护丹阵明明还在转,阵眼的碧水晶石也没坏啊!”
玄青子缓缓开口,声音沉重得像浸了水的铅,每一个字都带着压抑的忧虑,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不是邪修闯进来的,是地脉出了问题。落霞坡、黑风岭的地脉节点被邪煞污染后,原本纯净的地脉灵气变得浑浊不堪,像被墨汁染黑的泉水,再也没了往日的清澈。这些浑浊灵气顺着地脉支流,一路流到了丹房的灵草圃 —— 灵草圃的土本就与地脉相连,靠地脉灵气滋养灵草,如今邪煞顺着灵气钻进来,清心花和灵草自然会被蚀坏,连丹炉的灵力都被污染,才会炸开。”
顿了顿,他目光望向聚灵谷的方向,眼神里满是深不见底的忧色,像蒙了一层雾:“更糟的是,地脉是相连的,聚灵谷灵源洞和这两处节点的支流相通,灵源洞的灵气定然也受了影响。若不尽快净化地脉节点,不光清煞丹炼不成,连五行灵源都可能被邪煞污染。一旦灵源染了邪,五行之力会彻底失衡,到那时,青木门就真的回天乏术了,整个天下都会陷入黑暗。”
云逍听到 “五行灵源” 四个字,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胸口闷得快要炸开。他想起玄青子之前说过的话 —— 五行灵源是青木门的镇派之宝,是天地间最纯的灵气所化,能平衡金木水火土五行之力,镇压天下邪祟,像一根定海神针,稳住这方天地的正邪平衡。一旦灵源被邪煞污染,五行便会彻底乱套:金灵会钝得斩不断稻草,再也没了锋利;木灵会枯得生不出新芽,没了生机;水灵会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