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嵌进掌心,渗出血丝,却浑然不觉。
“可阵图缺了大半,我们怎么找剩下的部分?” 林越的声音带着急,他刚从山下村落回来,衣襟沾着尘土,裤脚裹着泥,鞋上还沾着田埂的草屑,显然跑了不少路,脸上满是疲惫,却又透着焦急。他快步走到云逍身边,目光扫过绢布,眉头皱得能夹死蚊子:“山下村民近来也怪事多,好多人夜里梦见被黑色藤蔓缠,藤蔓往骨头缝里钻,醒了就浑身软,连拿起锄头种地都费劲;更惨的是,有的人家牲畜一夜全死了,尸体上还留着淡淡的黑痕,跟主事掌心的印子一模一样,看着就吓人。村民们都慌了,有的甚至想搬离村子,可又不知道该往哪去。”
玄青子蹲下身,指尖轻轻拂过绢布边缘的暗红印记,佛珠的金光碰到印记,发出细微的 “滋滋” 声,像水浇在炭火上,每一声都透着危险。那印记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光,仔细看,竟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里面挣扎,像被关在笼子里的生魂,想逃却逃不出去,只能在里面徒劳地扑腾,透着无尽的绝望。
“这印记是‘土行’邪气留下的。” 玄青子站起身,目光望向青木门西边,那里的天空比别处暗些,像被一块黑布遮住,“血影教要布完整的噬魂阵,得有五行邪气撑着,现在‘金’‘土’两行露了面,他们的据点,多半藏在五行里‘土’气最盛的地方。青木门附近,只有西郊的黑风岭合条件 —— 那里是百年前的古战场,地下埋着无数尸骨,阴气重得能凝出水,土里还留着当年的血腥味,最容易滋生邪祟,也最适合他们躲着搞鬼。只是那黑风岭地势险恶,常年刮着黑风,能见度极低,而且里面还藏着不少猛兽和邪祟,想要进去探查,怕是难如登天。”
话音刚落,藏经阁方向突然传来一声巨响,像惊雷劈碎了长空,震得地面微微颤,药圃里的灵草晃了晃,叶片上的露珠全掉了下来,砸在地上碎成小水花,像一颗颗破碎的眼泪。众人猛地转头看,只见藏经阁的窗棂泛着浓得化不开的黑色火光,那火不像寻常火焰那样跳,反倒像毒蛇吐信,慢慢舔着雕花的木梁,把原本朱红的木色啃成焦黑,像给阁楼披了层丧布,透着不祥的预兆。
空气中瞬间飘满焦糊与血腥混在一起的味,浓得呛人,阿木忍不住捂住口鼻,脸一下子白了,像涂了层粉,身体微微颤抖:“藏、藏经阁怎么会着火?那里还有好多古籍和护山大阵的秘籍啊!”
“不好!藏经阁出事了!” 金岩长老的声音带着压不住的火,他本在一旁打坐调息,听到巨响猛地站起来,手里的金色长刀 “唰” 地出鞘,刀身泛着凛冽的寒光,像能劈开黑暗,“藏经阁藏着青木门历代的古籍,还有护山大阵的秘籍,绝不能让邪祟拿走!要是秘籍丢了,咱们青木门就真完了!” 话没说完,他提着长刀就往藏经阁冲,金色的身影在晨雾里划了道残影,像一道闪电,带着决绝的气势。
云逍跟林越对视一眼,也赶紧跟上 —— 云逍把绢布小心叠好,塞进怀里,握紧青木令,体内的青木灵力提在胸口,随时准备应对突袭,掌心的黑痕因为灵力的调动,又开始隐隐作痛;林越攥着青铜令牌,指尖凝着水行灵力,眼睛盯着四周,生怕暗处窜出邪祟,他的心跳得飞快,既担心藏经阁的安危,又害怕邪祟突然袭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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