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尝尝!”林越刚要迈步上前,脚还没落地,却见渠尾的泉水突然慢了下来,像是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牢牢吸住一般,水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浅了下去,那些原本漂浮着的桃花瓣,也失去了水流的托举,沉在渠底,沾了一层细细的泥。
“不好!”云逍脸色骤然一变,原本平和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如鹰隼,他快步冲到渠尾,脚步快得带起一阵风。只见原本平整的渠底已经塌陷下去一个浅坑,坑底裂开了几道细密的纹路,像蜘蛛网般向四周蔓延,清澈的泉水正顺着这些纹路汩汩渗下,还带着细小的气泡,不过片刻功夫,渠尾的水便几乎消失无踪,只留下几瓣湿软的桃花瓣粘在坑边。他轻蹲下身,将桃木杖小心翼翼地探入塌陷处的土层,动作轻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杖尖刚触到坑底,顶端的木髓珠便瞬间泛起淡淡的灰光,灰光里还隐隐缠着一丝黑气,一股刺骨的阴冷气息顺着杖身传了上来,激得他指尖微微发麻,连骨髓里都透着寒意。“是邪土!”他眉峰紧紧锁起,指尖摩挲着杖身的云纹,土灵长老去年在观星台讲道时的话语,猛然在脑海中浮现——当时长老谈及青木峰的阴邪之物,曾特意着重提及“邪煞衍生土”:“青木峰深处藏有邪煞衍生土,色黑质硬,触之如冰,专吸五行中的水系灵力,寻常铁器掘之不动,烈火焚之不化,唯有以至阳的火灵之力逼出其阴寒,再以至柔的木灵之力破坏其结构,相生相克,方能化险为夷。”长老说这话时,还特意深深看了云逍一眼,那眼神里的深意,此刻想来,竟似早有预见。他抬起头,望向两个师弟,声音沉得像块石头:“这是邪煞衍生土,不仅能吸走泉水的灵力,强行挖掘还会引发它的反噬,寻常法子没用。”
林越急忙凑了过来,脑袋几乎要贴到坑边,眼睁睁看着泉水还在不停往下渗,坑底的纹路越来越宽,急得抓耳挠腮,手里的斧头被他攥得咯咯作响,斧柄上的布条都被扯得变了形:“那可咋办?咱们挖了一上午的渠,汗流了几大桶,眼看就要成了,总不能让泉水就这么漏到地底去吧!这邪土也太可恶了,专挑咱们快成功的时候出来捣乱!”他攥着斧头的手青筋暴起,指节都泛了白,脚边的碎石子被他踩得乱七八糟,若不是云逍用眼神及时制止,他怕是早就一斧头劈下去,就算劈不开这邪土,也要出一口恶气。林风则蹲在塌陷处的边缘,从怀里掏出一块干净的绢布,小心翼翼地铺在地上,然后用手指轻轻拨开表层的黄土,露出底下暗黑色的土层——那土摸起来冰冷坚硬,比周围的黄土重了好几倍,捏在手里根本不成团,一捻就碎成细小的颗粒,凑近了还能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腐味,像是陈年的朽木混着古墓里的寒气。他将一小撮土轻轻放在绢布上,借着阳光仔细观察,只见土粒之间隐约有黑气流转,看得他眉头皱得更紧了:“这土的质地比铁块还细密,而且带着浓重的阴邪之气,寻常铁器别说挖开,怕是刚碰到就会被它吸走锐气。”他抬起头望向云逍,眼神里带着担忧,却依旧保持着沉稳:“师兄说的火木相生之法,真的可行吗?我的木系灵力虽然不及师兄精纯,但若需辅助,也能出一份力。”
云逍深吸一口气,缓缓站起身,晨雾早已散尽,阳光直直地照在他脸上,能清晰地看见他额角细密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滴在衣襟上,晕开一小片湿痕。他眸中的犹豫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斩钉截铁的决断,将桃木杖稳稳地竖在身前,杖身的云纹在阳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他双手缓缓结印,指尖渐渐泛起淡淡的绿光,那绿光越来越盛,将他指尖的纹路都映照得清晰可见。口中念诵的咒语渐渐加快,从最初的轻如耳语,慢慢变得铿锵有力,音节的顿挫之间,带着一种与天地共振的韵律。片刻后,他眉心处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