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自己说。”
门关上后,胤禛坐回桌前。他吹了吹灯芯,重新点亮一盏新烛。然后铺开一张宣纸,提笔蘸墨,开始写邀帖。
第一封是给张廷璐的。他写了两句关于《资治通鉴》的疑问,再提园中桂花开了,不如明日午后共赏,顺便讨论几句读书心得。语气随意,像平常聚会。
写完后他看了一遍,确认没有半句涉及政事,也没有任何紧迫感。这才放下笔,将信纸折好,放进一个普通信封。
他把三封信都写完,放在一边晾干。然后打开那个布面册子,在张廷璐、王栐、徐晋的名字上各画了一个圈。圈很轻,几乎看不出痕迹。
窗外传来更鼓声。已经是戌时三刻。
胤禛起身走到柜前,拿出一个小木匣。匣子上了锁,钥匙藏在书架第三层的一本书里。他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叠空白纸条和一支削好的细炭笔。这是清悦给他的应急联络工具,一旦有紧急消息,就用炭笔写在纸上,烧掉不留灰。
他把今晚写的三封邀帖底稿放进去,再盖上盖子。
坐回桌前,他盯着那三封写好的信。火光照在信封口,映出一点微红。
明天下午,张廷璐就会收到这封信。
他会来吗?
胤禛伸手摸了摸信封边缘,指尖碰到一丝粗糙的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