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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禛站在一旁,看着母亲低头写字,背影安静。他想起白天那场诗会,想起自己站起来念《论语》那一刻的手心出汗,想起陈之培最后那一眼——不是感激,也不是怨恨,只是有点意外。
他忽然明白,有些关系,不是靠热络维持的。
清悦写完最后一行,抬头问他:“明天还见他们?”
“见。”胤禛答,“策论要写三天。”
清悦点头:“记住你说的话就行。”
胤禛应下,转身离开。
清悦没再说话。她把新写的那页纸夹进册子,吹熄一盏灯。屋里暗了一角,另一角的烛火还在烧。
她翻开明日日程,看到“巳时,召六司掌事核验冬装余料”一行,提笔圈了圈。
窗外风起,吹得帘子一晃,烛火跳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