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因距离相对较近,才顺带派了少量弟子参与,但也仅止于历练罢了。
且说张诚君二人,速度极快,不过半日光景,便已抵达了天渊秘境的最中心区域。这里的气氛与外层又自不同,天地间的灵气变得异常狂躁,虚空之中隐有扭曲之感,仿佛承受着某种巨大的压力。在一片相对平坦的辽阔荒原之上,赫然矗立着一座古老而残破的巨城。
此城不知历经多少岁月风霜,早已不复往日荣光。外围的城墙多处坍塌,巨大的裂痕如同蜈蚣般爬满墙体,曾经铭刻其上、用以防御的强大阵法符文,如今也已黯淡无光,十不存一,只剩下些许微弱的光芒在断壁残垣间闪烁,仿佛风中残烛,随时可能彻底熄灭。荒草从砖石缝隙中顽强生长,更添几分荒凉死寂。
唯有那城池的最中心,也就是内城区域,尚且被一层凝实的光罩所笼罩。那光罩呈现出淡淡的琥珀色,表面有无数细密古老的符文如游鱼般缓缓流转,散发出一种历经万劫而不磨的坚韧道韵,将内城完好地保护其中。从外部隐约可见,内城之中的建筑风格极为古朴,巨石垒砌的殿宇楼阁高耸,线条粗犷而大气,流淌着岁月沉淀下的沧桑气息。
此时此刻,破败的外城区域,乃至内城那琥珀色光罩之外,已经聚集了为数不少的修士。人族、妖族、灵族、星族……各族修士泾渭分明,或三五成群,或孤身一人,各自占据一方,目光灼灼地盯着内城的防护阵法。一些早到的、或是自诩对阵法有所研究的修士,正围在光罩之前,或指指点点,或凝神推演,或祭出各种法宝尝试触碰禁制,企图寻找到阵法的薄弱之处,以期能率先进入。而更多后来者,则按捺住急切的心情,在一旁观望,或是与其他势力相互警惕地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紧张而焦灼的气氛。
张诚君与金铃儿的到来,并未引起太大骚动,只因他们气息收敛,在众多强者之中并不起眼。张诚君目光淡然,扫过那些正在努力破解禁制的修士,嘴角微不可察地掠过一丝淡然。他并未在外围停留,径直带着金铃儿,步履从容,宛若闲庭信步般,朝着内城光罩最核心的位置走去。一些修士注意到他们的举动,眼中露出讥讽或怜悯之色,显然认为他们是要不自量力地去硬闯那连众多高手都束手无策的强大禁制。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却让所有注意到这边情况的人目瞪口呆。
只见张诚君来到光罩前,并未像其他人那样施展法术轰击或试图解析符文。他只是轻轻一步迈出,周身空间仿佛水波般荡漾起一圈细微的涟漪,那坚韧无比的琥珀色光罩,在他面前竟如同无物一般,任由他及其身旁的金铃儿,身形微微一晃,便悄无声息地穿透而过,进入了内城之中!
“什么?!”
“这……这怎么可能!”
“他们进去了?就这么进去了?”
“那是何种神通?竟能无视这上古禁制!”
光罩之外,顿时响起一片难以置信的惊呼声,那些原本还在苦心研究阵法的修士,更是瞪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骇然。一些心思活络之辈,立刻尝试沿着张诚君刚才的路径冲击光罩,结果却被阵法之力狠狠反弹回来,吐血倒飞,引得一阵骚乱。
且说张诚君与金铃儿踏入内城,眼前的景象豁然开朗。与外界的残破荒凉截然不同,内城之中虽然也弥漫着古老的气息,但殿宇整齐,街道宽阔,只是空无一人,寂静得可怕。一股更加浓郁、更加精纯的太古灵气扑面而来,其中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与煞气。
张诚君运转灵眼神通,双眸之中顿时有混沌之气流转,目光如电,瞬间穿透了层层虚空阻碍,将内城深处的景象尽收眼底。但见在那最核心的一座宏伟宫殿之外,广场之上,竟是白骨累累,堆积如山!那些骸骨形态各异,显然分属不同种族,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