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肌肉纹理清晰可见的腿!
张诚君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行移开视线。他看到一些相对矮小的、形如直立蜥蜴的异族,驱赶着一群衣衫褴褛、戴着沉重镣铐的人族奴隶。奴隶们眼神空洞,如同行尸走肉,搬运着比他们身体还要巨大的、沾满泥土的矿石或沉重的兽骨。稍有迟缓,蜥蜴异族手中带刺的骨鞭便会毫不留情地抽下,带起一溜血花和压抑的痛哼。
在一个稍微僻静的街角,一个由几块巨石胡乱堆砌的简陋“窝棚”旁,张诚君停下了脚步。他的目光被窝棚阴影里一个蜷缩着的小小身影吸引。那是一个人族小女孩,不过六七岁年纪,瘦小得不成样子,破布般的衣服勉强蔽体,裸露出的手臂和小腿上布满了新旧交错的淤青和鞭痕。她怀里紧紧抱着一个早已看不出原貌、用破布和草茎扎成的残破娃娃,小小的身体因寒冷和恐惧而瑟瑟发抖。那双本该清澈的大眼睛里,此刻只有一片死水般的麻木和茫然,仿佛灵魂早已被抽离,只剩下一具空壳。
就在这时,一个路过的、浑身长满癞痢、形似鬣狗的异族似乎被小女孩的存在吸引了。它停下脚步,浑浊的黄色眼珠里闪烁着残忍而好奇的光,腥臭的涎水从嘴角滴落。它伸出覆盖着肮脏硬毛的前爪,带着玩弄猎物的恶意,猛地抓向小女孩怀里的破娃娃!
“嘶啦!”本就脆弱的布娃娃瞬间被撕开一个大口子,里面的草屑散落出来。
小女孩的身体剧烈地一颤,如同被电流击中。她那双空洞麻木的眼睛里,第一次出现了剧烈的波动——那是她仅有的、唯一的“伙伴”被毁掉的巨大惊恐和无助!她下意识地将破娃娃的残骸更紧地抱在怀里,身体拼命向后缩,小小的喉咙里发出无声的、濒死小兽般的呜咽。
这一幕,像一根烧红的钢针,狠狠刺穿了张诚君强行筑起的理智壁垒!
“畜生!!!”
一股狂暴的混沌元力如同失控的火山,在他体内轰然爆发!暗绿色的鳞甲下,青筋如虬龙般根根暴起!他几乎要一步踏出,将那只肮脏的鬣狗异族连同这污秽的街道一起碾成齑粉!将这绝望之城付之一炬!
然而,就在那毁灭性的力量即将透体而出的刹那——
“嗡……”
一股极其隐晦、却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古老、堂皇、又仿佛被重重污秽包裹压抑着的奇异波动,极其微弱地,从邪灵塔最底部、那无尽囚笼深渊的更深层,如同沉睡巨龙的叹息,穿透了层层邪恶污秽的阻隔,极其短暂地触碰了一下张诚君因极度愤怒而高度敏锐的神魂感知!
这波动一闪即逝,快得如同幻觉,瞬间就被塔内那浩瀚的污秽邪力重新淹没。但它带来的感觉却异常清晰——那是一种格格不入的、带着一丝不屈挣扎的、源自人族本源的气息!仿佛在无尽黑暗污秽的地狱最底层,尚存一点未曾被彻底磨灭的星火!
这突如其来的感知,如同一盆掺杂着冰块的冷水,猛地浇在张诚君即将爆发的怒火之上。
暴走的元力被强行压回经脉深处,带来撕裂般的痛楚。他剧烈地喘息着,暗绿色鳞甲下的胸膛起伏不定,汗水瞬间浸透了内衬。差一点!就差一点,他就因这极致的悲愤而暴露,万劫不复!
他猛地闭上法眼,强迫自己不去看那个角落里瑟瑟发抖、怀抱破娃娃残骸的小小身影,不去听那无声的绝望呜咽。指甲更深地刺入掌心,鲜血的腥甜味在口腔里弥漫开,带来一种残酷的清醒。
那鬣狗异族似乎觉得无趣,对着小女孩龇了龇牙,滴着涎水,晃悠着走开了。
张诚君站在原地,如同石雕。识海中却掀起了滔天巨浪。塔底那转瞬即逝的奇异波动是什么?那古老堂皇的气息,为何会出现在这污秽之塔的最深处?难道……与异族疯狂寻找的“气运珠”有关?还是……某个被囚禁的、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