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骄傲:“吾族血脉,永不屈从。追随张诚君,只因他值得托付。他之战场,即吾族荣耀所归。” 她身侧那两只尚未成年的小白虎,也学着父母的样子,努力挺起毛茸茸的胸膛,奶声奶气地低吼一声:“包吃包住!管够!还有架打!” 稚嫩的吼声在肃杀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突兀,惹得雷兽背上两只小崽子好奇地探头探脑,被父母用尾巴严厉地卷了回去。
麒麟少主周身霞光收敛,缓步上前。他那华美的身躯上,似乎还残留着某种难以磨灭的悲伤印记。开口时,声音低沉而沙哑,带着穿越血与火的沉重:
“我麒麟一族……几近凋亡。” 简单的几个字,却像重锤砸在每一个听者的心头。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深切的痛楚,仿佛又看见了那毁天灭地的劫难降临,“滔天血焰,焚尽祖地。族人凋零,圣山倾颓。若非张诚君道友……于绝境深渊中伸出援手,挽救于我们,为我族争得一线喘息之机……” 他身后,二十多头麒麟齐齐低首,悲怆的共鸣化作低沉的呜咽,祥瑞之气也蒙上了一层灰暗的阴影。一只最年幼的麒麟幼崽,似乎被这悲伤感染,依偎在母亲腿边,发出细微的、惹人怜爱的啜泣。
最后,是那背负着巨大沧桑的玄武。他移动缓慢,每一步落下,地面都仿佛微微沉降,留下湿润的印记。当他抬起头,露出那双仿佛沉淀了万古光阴的龟目时,时间都仿佛变得粘稠起来。
“老夫……嗯……” 他开口,语速慢得足以让最急躁的凤凰抓狂,“被困于……那‘太古归墟迷境’……多久来着?一万年?还是……一万两千年?” 他努力回忆着,巨大的龟首微微晃动,引得背上的玄蛇也懒洋洋地吐了吐信子。“暗无天日,岁月如……嗯……凝固的玄冰。感知尽失,生机……如风中残烛。” 他顿了顿,似乎在积蓄力量,也像是在回味那永恒的孤寂,“幸得……张诚君小友……嗯……以无上智慧与……嗯……机缘气运……勘破迷障,引动……嗯……那关键的一缕……混沌元光……” 他的叙述像一部古老而滞涩的留声机,每一个音节都拖得很长,听得树枝上几只急性子的火凤几乎要喷出涅盘之火烧掉自己的尾羽。“老夫……方得以……重见天日。此恩……如山似海……” 当最后一个字终于慢悠悠地落下,周围所有听众,包括那些神兽,都不由自主地、长长地、集体松了一口气。
凤族族长凤娟,立于最高的梧桐枝头,华美绚丽的尾羽垂落如燃烧的星河。她静静地聆听着每一段惊心动魄又匪夷所思的叙述,那双燃烧着智慧火焰的凤眸,穿透了空间的距离,牢牢锁定在空地中央那个始终气度沉凝、波澜不惊的人族青年身上。
敖天的追随,是古老血脉对未知挑战与荣光的渴望;麒麟的追随,是濒临灭绝的族群对唯一救赎者的托付;玄武的追随,是万载孤寂后对破局者的绝对信任……而这一切的核心,都指向这个名为张诚君的青年。
凤娟的目光变得无比深邃锐利,仿佛能洞穿命运的重重迷雾。她不再仅仅看张诚君的形貌、修为,而是穿透了表象,试图捕捉他存在的本源轨迹。渐渐地,一种难以言喻的“气”在她视野中浮现——那并非寻常修士的灵力或道韵,而是一种难以名状、宏大浩瀚的存在感。它无形无色,却磅礴如星海运转,深广如宇宙本身。张诚君周身的空间,仿佛被这种“气”所扭曲、所定义,隐隐与整个世界的脉动同频共振。他站立在那里,就像是一块定海神针,又像是整个宇宙运转的核心枢纽之一!
一个几乎被时光掩埋的、源自凤凰始祖血脉最深处的古老预言,如同沉寂万古的火山,骤然在她灵魂深处轰然喷发——当天道意志的具象化身降临此界,便是旧宇宙崩毁、新纪元重塑的序章开启!
“天道之子……” 凤娟在心中无声地呢喃,这四个字重逾万钧。眼前这青年周身缭绕的、那无法伪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