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恐地看着李萱:“你……你早有准备?”
“公公在窗外划了那么久的纸,我要是没准备,岂不是成了傻子?”李萱捡起地上的玉佩,重新系回腕间,裂缝处的红痕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光,“说吧,你偷玉佩是想交给谁?时空管理局的新黑袍人?还是……你背后还有更大的主子?”
王德全的脸白了,突然怪笑起来:“小贱人,别以为抓住我就赢了!我早就让人在东宫放了火,等朱元璋去救火,就是你们的死期!”他往门外退去,“还有朱雄英那个小杂种,我已经让人把‘蚀骨毒’下在了他的药里,不出半个时辰,保管他……”
话没说完,门外突然传来朱元璋的怒吼:“狗奴才!你找死!”
王德全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想跳窗,却被冲进来的侍卫按住,膝盖狠狠磕在地上,疼得他龇牙咧嘴。朱元璋走到他面前,一脚踩在他的断腿上,王德全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冷汗瞬间湿透了夜行衣。
“说!东宫的火在哪?英儿的药里有没有毒?”朱元璋的声音冷得像冰,脚又往下碾了碾。
“没……没有火……”王德全疼得话都说不囫囵,“药……药也没下毒……是我骗你们的!”他涕泪横流,“陛下饶命!奴才都是被时空管理局逼的!他们说……说不把玉佩交出去,就杀了我老娘!”
李萱看着他拙劣的表演,心里冷笑。第71次轮回他也是这样,把所有罪责推给别人,最后只落了个“杖责五十”,转头又继续给马皇后当狗。她走到朱元璋身边,轻声道:“陛下,搜他的身。”
侍卫果然从王德全怀里搜出个小瓷瓶,和鳞片脸用的“化魂水”一模一样,还有张纸条,上面用时空管理局的密码写着:“子时三刻,观星台交接玉佩,迟则杀母。”
朱元璋的脸色更沉了,将纸条揉成一团:“把他拖下去,关进天牢,好好‘伺候’着,朕要知道所有他和时空管理局勾结的事。”
王德全被拖出去时,还在尖叫:“李萱!你不得好死!时空管理局不会放过你的!”
殿里终于安静下来,烛火摇曳着,将两人的影子投在墙上。朱元璋握住李萱的手,她的指尖还有些凉:“吓坏了吧?都怪朕,不该让你冒险。”
“我没事,”李萱反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让她安心,“倒是陛下,怎么来得这么快?我还以为要等西厢房的侍卫动手。”
“李德全说你让他传消息,我不放心,就亲自过来了,”朱元璋捏了捏她的脸颊,“你呀,总是这么胆大,就不怕他真伤了你?”他的目光落在她腕间的玉佩上,裂缝处的红痕像道疤,“这玉佩……还能要么?要不要让能工巧匠修修?”
李萱摇摇头,指尖拂过裂缝:“不用,这样挺好,至少让我记得,我们一起闯过这关。”她突然想起什么,“对了,英儿那边怎么样?要不要派人去看看?”
“已经让人去了,”朱元璋搂着她往床边走,“太子妃看着呢,不会有事。倒是你,折腾了半夜,该歇了。”
躺下时,李萱却怎么也睡不着,王德全的话像根刺扎在心上。他老娘确实在乡下,时空管理局拿亲眷要挟,倒是符合他们的手段。可那张纸条上的“观星台交接”,总让她觉得不对劲——观星台刚打过仗,守卫比平时严三倍,黑袍人怎么会选在那交接?
“陛下,”她推了推身边的朱元璋,“你说……王德全会不会还有同伙?他刚才说的观星台,会不会是个幌子?”
朱元璋睁开眼,眼底闪过一丝思索:“你说得对,这老狐狸狡猾得很,说不定在天牢里还会耍花样。”他坐起身,“朕现在就去天牢,亲自审他。”
李萱也跟着起来:“我和你一起去。”
天牢的寒气比想象中重,刚走到门口就闻到股血腥味,混着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王德全被吊在刑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