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冒。
“我们走！昙...昙儿你慢慢玩...”
几乎是毫不犹豫，夜肃带人转身就走，甚至没有多看方展一眼。
场面顿时一空。
"嗖——
"
五彩流光破空，夜昙已翩然落在甲板之上。
她环抱双臂，下巴微扬，居高临下地睨着方展。
但仔细看，眼眸深处，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温柔。
"就是你？
"
她红唇微勾，尾音带着危险的甜腻：
"伤了我那两个弟弟？
"
霎时间，船舱内一片哗然。
"夜昙居然回夜家了！还突破了四阶！
"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下何家赘婿怕是要生不如死...
"
"呵，方才见她逼退夜肃，还以为要息事宁人。
"另一人阴恻恻笑道，
"原来是想亲自'招待'啊...
"
赌性大的已经开始兴奋起来：
"开盘！开盘！猜猜这疯子会把那赘婿做成毒傀，还是削成'人烛'？
"
张昊伪装的“胡涛”和何元瑶脸色不变。
其他人不知道方展和夜昙的关系。
他们却是知道的。
说不定早就没羞没臊的穿一条裤子了，一点都不担心。
倒是一旁的蓝衣弟子面色煞白，听着四周议论纷纷，额头渗出细密汗珠。
甚至有人在思考一会跳江能不能活下来。
"是又如何？
"
众目睽睽之下，方展迎着夜昙的目光，鼻尖萦绕着熟悉的幽香，语气丝毫不让。
这出人意料的回应让围观者纷纷倒吸冷气。
谁知夜昙闻言，眼中反而漾起盈盈笑意：
"打得好呢~我早就想清理门户了，真巧~
"
话音未落，她身影已如鬼魅般消失。
"唰——
"
众人只觉眼前一花，夜昙已出现在楼船上层一处有侍卫把守的厢房前。
守卫们甚至来不及反应，就见她素手轻扬，房门应声而碎。
待她重回甲板时，左右手中各提着一人。
正是夜茴与夜阑。
两人脸色已经红润起来，身上被方展造成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只不过依旧在昏迷中。
“咻！”
“咻！”
两道破空声响起。
"噗通！噗通！
"
重物落水的闷响接踵而至。
江面下黑影翻涌，犹如沸腾的墨汁。
转瞬间，两团猩红在水面晕开，浓重的血腥味随风弥漫。
“刚好，早就看不顺眼了，顺手处理了。”
夜昙摆了摆手随意说道。
好似扔的不是跟她有血缘关系的弟弟，而是无关紧要的两只小虫子。
一时间。
船舱中，包括张昊和何元瑶在内的所有人直接呆滞了，鸦雀无声。
而甲板。
方展凝视着夜昙，胸口泛起一阵温热。
他垂在身侧的手指微微颤动，几乎要克制不住将少女拥入怀中的冲动。
凭借着这么久以来相处的默契。
他自然知道夜昙为什么会将夜茴和夜阑扔进水中喂鱼。
理由很简单。
不是一时兴起，更不是世人眼中的疯癫无常。
而是为他出头。
因为他现在“何家赘婿张昊”的身份，是不太好明面杀夜家核心弟子的。
所以。
面对夜茴和夜阑的挑衅和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