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了下锅,拿出今天买的猪五花,切成薄薄的小块,放入锅里煎出油脂,大白菜不需要很多油,他盛出大半的猪油放入已经空了的油碗里。
呲啦一声,热油装进碗里,浅金色的液体看起来很透亮。
大白菜提前洗好了,简单切几下放入锅里翻炒,几分钟后就可以出锅了。
今天刘氏难得闷了一次米饭,不过是白米掺粗米的干饭,三种颜色闷出来的饭,颜色还挺好看。
一荤一素一饭,瞧着质朴,但光一道山药猪肚汤就满满当当一大碗,更不论大白菜里的五花肉了,是多少村户人一年难得一次的好东西。
三人在饭桌上做好,柳小如亲手给顾满仓跟刘氏盛汤,熟烂的猪肚,软糯的山药,上边缀着几颗红彤彤的枸杞,无比诱人。
吸足汤汁的米饭也是喷香,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甜味,以至于顾满仓全部吃完的时候,颇为不雅地打了个饱嗝,逗笑了柳小如。
柳小如见顾满仓的脸一下子就烧得通红,忙道:“喝点汤,压一压。”
刘氏跟顾满仓在柳小如的督促下,饭后漱了口,古代虽然已经有了牙刷跟牙粉,但是都是富贵人家用的东西,他家用不起。
漱完口后,刘氏舔了舔嘴巴,似乎嘴里还残留着丝丝的甜味。
饭后顾满仓跟刘氏主动收拾起碗筷,碗里还剩一点猪肚,柳小如说留着明早做猪肚粥吃,刘氏便好好收着。
两人端着空碗碟到灶房,刘氏便赶着顾满仓出了灶房,生怕灶房里的油烟会伤着自家娇贵的哥婿。
“满仓,娘来洗碗,你跟如哥儿都累一天了,洗洗脚早点睡吧。”
顾满仓用热水洗了下手,端着沉重的木盆回了卧房。
还好今儿买了两盏油灯,从堂屋到卧房都是有光亮的。
瞧见顾满仓端着木盆进来,柳小如赶忙去接着,“我来我来。”
这木盆可是实心的,十足十的沉,里边还有一大盆热水。
顾满仓用力得脸都是泛着红,但是躲开了柳小如伸过来的手,他是个男人,不能为夫郎遮风挡雨,如果连这点小事都不行的话,还有什么用。
柳小如见顾满仓坚持,男朋友想要干活儿,他自然支持,从房门背后拿出泡脚的木盆,热水倒入木盆里,顾满仓终于直起了腰。
“很厉害。”柳小如真心实意地夸奖道。
顾满仓脖子都扬了起来,像只骄傲的白天鹅。
两个人洗完脚后,柳小如催促顾满仓去床上窝着,他则拿着买的药去了灶房,翻出刘氏用来煎药的药炉给顾满仓煎药。
一贴药可以煎三次,一天喝一次,顾满仓可以喝半个月,半个月内空间里的柴胡就可以收获了。
柴胡是两年生的药材,原本柳小如是打算种植柴胡的,但是现如今有了板蓝根种子,他就改主意种板蓝根了。
板蓝根是一年生药材,生长展期在8~9个月之间,种植当年就可采收,春播夏季采收,秋播第二年采收,产量在200-300公斤。
而且板蓝根是根、叶皆可用的植物,大青叶一年可收割两次。
药很快就煎好了,把汤药倒入碗里,柳小如便用个大碗装剩余的药渣,因为刘氏早上还得煎药喝。
顾满仓人称药罐子,从小喝药到大,面对一碗黑乎乎的中药,面不改色地一口闷掉。
“不苦吗?”柳小如苦着脸,给顾满仓递了杯水,仿佛喝药的人是他似的。
顾满仓喝习惯了,他摇了摇头,抿了口温热的水,温热的白水冲到了嘴里的苦涩。
第一次有人问他苦不苦,他仿佛都能从寡淡无味的白开水中喝出一丝甜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