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具体是什么案子?”罗伯特没有去看推荐信之外的其他东西,“时间是一方面,华人女性在这边基本无法取得律师证件是另一方面,还有案件一定是棘手的,不然不会到你这里?”
他说的都在点上。
司乡睁开眼:“是一桩通奸案。”
“通奸?”
“对,那位老太太说四十二年前她被丈夫和家人冤枉通奸。”
司乡无法想象当时能是个什么状况,她也想象不出来。
“我想能记到四十二年后白发满头都要出讨公道的事想必应该有冤情在里面。”
罗伯特:“不管有没有冤情,你要记住一点,不能偏听偏信。”
“如同我不能只听信某个银行家或者经济学家所说的某个债券极其有优势一样,我还得去通过那些东西实际的数据去推演它们的可能。”
罗伯特有意提醒她,“我们首先要防着的就是我们的客户。”
用后世的一句话来讲,律师要先防着当事人。
司乡认同的点头。
“好了,这件事等你明天去学校了解完再说吧。”罗伯特劝她,“你今晚得放轻松一些,明天以最好的状态去办。”
司乡嗯了一声,笑道:“我听你的,你吃晚饭了吗?我请你吃饭?”
“饭吃过了,不过你可以请我喝一杯。”罗伯特眼里全是笑,“你不是说回来请我喝一杯的吗。”
司乡笑得更厉害,“我没答应。”
“你也没反对,没反对就是同意了。”罗伯特眼睛里笑意也更多,“你看我给你忙前忙后的。”
司乡抿着唇笑,不说话,只是摇摇头。
“好吧,那就不喝了。”罗伯特也没有生气,“现在想做点儿什么?”
司乡看看时间算不得太晚,但是去别的地方就不算早,指着前面不算太远的简餐店, “我想吃炸薯条。”
“又吃那个,不健康的。”罗伯特说归说,“要少吃,走过去还是坐车去?”
“走路。”
两个人就沿着路往前走,也好说说话。
“那些药,我按三千八百美金的量配了,剩下二百要算路费。”罗伯特又说,“东西也占地方,还要托他们看着,不好让人白忙。”
司乡没有意见:“会不会影响你的关系?”
“如果只有这一次不会影响关系,多来几次就会了。”
司乡了然,“不会经常买的。”
“军火你也不能碰。”罗伯特语气加重了些,“也不能让人知道我能给你找到更快的船送信。”
“被人盯上你就永无宁日了。”
司乡再次点头,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别的还有吗?”司乡还主动问呢。
“暂时没有了。”罗伯特态度又变得好起来,“我不是想凶你。”
“我知道。”司乡都明白,“我没有生气的。”
秋日的风有些渐渐冷起来。
眼角余光看她在看自己,罗伯特就冲她笑,看她一下子脸红起来,笑得更欢。
“不许笑。”司乡凶巴巴的,“有什么好笑的。”
笑容退回去眼睛里,罗伯特一本正经的说:“我喜欢的姑娘在偷看我,我开心啊。”
咦,这人,说话一点都不矜持。
司乡脸上刚褪下去的红色又再浮起来,咳嗽了一声,小声嘀咕,“我不是偷看的,我是光明正大的看。”
罗伯特配合的说:“对,光明正大的。”
“本来就是。”
两个人慢慢悠悠的走着,偶尔有认识的邻居经过,司乡就打个招呼。
“罗伯特。”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