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清风拂面来,谁家笛音临水绕。
笛声欢快,像是孩童嬉戏,又像雀鸟啼鸣,一派春日盛景。
然后笛音一转,渐渐高亢起来,像是秋日群鹤连成线往碧霄去。
然后鹤群飞走,晴空之上,蓝天白天,余音在风中慢慢散去。
几个华人学生打扮的青年男女走到这里时已经空无一人。
“咦,怎么没有人。”
领路的华人青年四下张望也没见着什么痕迹,“可惜了,这吹笛的人让我们错过了。唉,怪我,要是刚刚走快些就能见到了。”
“都是缘分。”叶寿香也觉得可惜,他也爱笛,“要是再遇上,我定要和一曲。”
“唉,算了算了,走了就走了吧,我们去前面教堂,那位木小姐这时候肯定在里面照顾那些孩子,要是能说服她加入我们,我们就又多一个人了。”
那几人就不再多说什么,往旁边教堂去。
车上,罗伯特看着愉悦的小姑娘,说了句,“尽兴了。”
“嗯。”司乡心情极好,“我把自己哄高兴了。”
罗伯特就笑:“这点好,再不高兴的事自己就能哄自己。”
这习惯确实挺好的,却也有几分无奈。
能自己哄自己的,无非是两种,一种是心理非常健康,不缺爱,情感非常充实。
另一种是没人哄她,她只能自己调结。
“罗伯特,我有个问题。”司乡咬了咬下唇,“你能不能别和别人说。”
罗伯特:“可以,谁问我都不说。”
问问题的小姑娘狠狠抓了几下头发,“男人谈恋爱是不是特别容易?”
“啊?”罗伯特以为自己听错了,立马反应过来,“也不是,看人吧,有些人就不容易。”
“那谈恋爱分手也特别容易走出来。”
“也是分人,人与人是不一样的。”
罗伯特心里已经有数了,“也有可能是情绪内敛,没有表现在人前。”
“哦,好吧。”司乡突然觉得有些没劲,“我现在已经把自己哄好了,明晚上我不想出门了。”
“我想在家静静的待两天,哪儿也不去。”
罗伯特说了句好,换了其他事情来说,“兰特那边最近跟本争抢得有些明显。”
“啊。”司乡有些意外,她没听到风声,又怕跟艾伦娜那边的事有变故,想问又不敢问。
“想问就说。”罗伯特说,“如果涉及我的工作,我不会说的。”
“我的公司,是艾伦娜投资的。”
罗伯特一听就知道她在担心什么,“不用担心,如果影响到你,我可以出手接下来,你把给她的部分给我就行。”
这也太好了吧。
“那如果真到了那步,再给你加百分之十。”司乡空头支票先许出去,“就是我觉得你来接手很不划算。”
罗伯特笑笑不说话,是挺不划算的。
“晚上想吃什么?中餐、西餐还是法国菜?还是俄罗斯菜?”罗伯特再换了个话题,“明天不出去,今天的饭还是要吃的。”
司乡选了中餐,她今天只想让自己高兴,而且她觉得罗伯特并不会因为她选了中餐就不高兴。
也许是白天就把问题解决了,晚上司乡睡得香,连个梦都没做。
第二天拿着笛子在房子外面练习,不出意她再睡一天就该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只是往往说不出意外的时候意外就要来。
她吹得正开心的时候A开车来了,接她去船上,说是罗伯特的意思。
司乡带着疑惑过去,见罗伯特果然在那里,没问什么。
“晚上你就知道了。”罗伯特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