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堂上又问,“那你为何又要赠与眼前此人,你先前可知她是女子之身吗?”
苏三娘再磕一个头:“不知,我是昨日才听说小司公子是个女人。先前给她是我有私心。”
“那无凤是个极出色的人,琴棋书画、迎来送往、还有些身手,我们都觉得她是狐狸变的。”
“加上她来了之后,妈妈对她极为重视,我年岁也大,一直担心她迟早要成新的花魁,便托司乡将那镯子变卖,那镯子一共卖得八千银元,被银楼抽走部分,剩余的小司公子全部给了我。”
苏三娘再道:“当日我所托小司公子之物,不止有这一个镯子,还有我数年积攒下的一些财物一共六万多块,只是苏妈妈死后我们无以为生,又不想再被卖去别处,就用这笔钱再重新装饰了沉香里,一共用去五万多,我带了账本来,请大人们过目。”
账本之上果然记得清楚,而账册上笔迹有新有旧,看起来正是多日前所记。
苏三娘再道:“那镯子,无风也全程看见,她也可以作证这镯子是潘老板赠与无凤,无凤再赠与我的。”
又说:“当日那无凤,我们本都是劝苏妈妈来历不明不要留,苏妈妈执意要留,我们也无办法,又担心她代替我,我自然不愿意跟她往来,所以那日我们将潘老板搀扶回房后就离去了,第二日就听闻了死讯。”
“我们沉香里不分白夜都有人守着前后门,那夜并不见有异常人物出入,想来那无凤当真是狐狸变的,否则如何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无声无息的杀人离去呢?”
潘大寿之死其实官府早已结案,当时的凶手是死去的前任苏妈妈,是叶赵侠办的案,若是今日被推翻,那叶赵侠少不得一个办案不力草草收案的结果。
现下看着案件果然暂时没有被推翻的样子,他心里暗暗松了口气。
虽然潘田氏的证人证据不少,但并无直接证据证实她与凶手有直接关系,所以潘大寿之死维持原判,仍旧是那死了的苏妈妈做了背锅侠。
潘田氏母子被送了出去,而司乡又被关进了牢房,等待再次提审。
郑保恩眉间隐有郁色,他们的杀手锏就这样被破了,这不单单是甘心不甘心的问题了,其他的那些算不得什么了。
叶赵侠看着他悄悄的往后门走,暗笑了一下,亲自端着茶水去了几位上官休息的地方。
叶赵侠是有意问的,“苦主潘大寿妻儿已经离去,另外一干证人也散了。”又问,“牵涉到谈大人和司乡行骗的另外两三桩案件,下午还审吗?”
吴远道望向多出来的那两个人,“依两位大人所见?”
“还有审下去的必要么?谁都不是瞎子。”其中一人哼了一声,“郑家越来越落魄了,这样的蠢招都能想得出来。”
另一人道:“杨兄不必动怒,想必是他们认为自己胜券在握吧,不过我也好奇,谈大人你是怎么把人得罪死了的?”
谈晓星面色平静,“当年小儿丢失,他们给我递过一次消息,我当时感激,便不欲与郑慧明争这总办的位置,谁知道他最后还是没上得去。这些年我因着这份恩惠,在诸多事情上有所让步。”
“那如何还能走到这个地步?”杨穆不解。
谈晓星也不隐瞒,“他给我递的半真半假,还故意晚了几天,小儿回来后我得知真相,就慢慢疏远了。”
“只是疏远,并没有对他们有别的作法。”
最后那句话绝对是故意的。
杨穆和肖桦对视一眼,他们都是混迹官场多年的人,听得出话外音。
吴远道也是和谈晓星认识了多年的人,心知他要轻松坐稳这个位置离不开谈晓星,只是事情闹出来就上了报纸,影响重大,不得不亲自出面。
“小叶,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