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要从那边带些东西回来,黄包车太不方便。”
四人把两下事情说定,各自回去睡下,
只是到底心事扰人,司乡睡得并不安稳,第二日出门有点眼下青青。
天光大亮,是近几日难得的好天,司乡坐在布里斯的自行车后往一处仓库去,那里存放着一些美国来的商船上下来的货物。
司乡一路看着布里斯拿着提货单和办事的外国小伙核对后给他吹口哨,连忙几步跑过去跟着进了仓库。
“你们的货在这里,自己对一对,如果没有问题就可以提走。”办事处的外国小伙儿和布里斯很熟了,“你们来得太慢了,这一船的货已经被领的差不多了,我也不确定是否有人会顺手牵羊。”他打了个呵欠,“你们自己找吧,如果少了什么和我说,我去叫上头赔钱。”
布里斯哈哈笑了两声,“好的,我的朋友,放心,如果没少我也不会坑你的。”
打完招呼,布里斯叫司乡先在边上看,自己拿着小刀撬开几个木箱验货,一边对司乡说,“小司,每次验货都要这样,如果碰到物别贵的,我们还要每箱都验,从里到外都要看。”
他给这个新来同事传授着经验,“你过来闻闻,这个豆子就是好一些的,你现在肯定还分不出来,以后慢慢就会了。”
两种外形有明显区别的豆子,闭上眼睛闻就考验鼻子了。
“阿嚏。”司乡从来没有闻过这么浓郁的咖啡豆味儿,尤其是封闭环境里猛然放出来后那个冲啊,快把她天灵盖儿给冲开了。
布里斯被吓了一跳,然后就是叉着腰笑,“刚开始不习惯都这样,以后慢慢就好了。”然后从衬衣口袋里取出方巾递过去,“擦擦。”
“不用,我自己有帕子。”司乡有带帕子的习惯,“布里斯,你经常这样收货吗?”
“当然。”布里斯像个骄傲的孔雀,“我可是业内很厉害的分辨咖啡的咖啡师,因为这个丹尼尔才从美国把我叫来帮忙的。”
司乡适应了一阵,鼻子总算不痒了,又去窗边呼吸了一下新鲜空气,回来重新对着那两种豆子又闭眼闻了闻,好吧,区别不是很明显。
帮着把打开的箱子重新封好,司乡到了门口看着布里斯一个人往外弄,有些不好意思,又知道自己实在搬不动那些死沉死沉的东西,也就只能看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