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诺斯一字一句的说:“我要翻案,我要把他们的罪行揭露出来,不需要他们忏悔,但我要让他们知道,纵使过了很多年,仍然有人记得这件事。”
“我要让这件事走完一整套法律流程。”
“你是想说我没有必要记这件事那么久对吗?”
西诺斯看着没说话的人,“你只管告诉我这件事你能不能去做,能,你要多少钱,我想我是付得起这笔费用的。”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神情庄严,她在为自己争取多年前没有要到的公道。
“西诺斯,你听我说。”司乡陈述事实,“四十二年前的旧案,只怕当年的很多经历者都已经去见上帝了。”
“毕竟您都七十二岁了,那些经办的人除了少部分可能会比您小一些,其他都应该是比您年长的。”
这是很实际的情况,毕竟这年头能活百多岁的人还是很少的。
而且还有疾病、战争等因素,能活到现在的更少。
还有些可能会因为一些事情搬离这里。
司乡没有推辞这件事,“我可以一个一个的去找这些人,但是希望真的不大。”
“还有起诉的目标,是所有的经办的官员和证人吗?”
司乡把这些问出来,又说:“至于钱这方面,您给多少我都接受。”
“那我按其他律师的报价来给你算吧。”西诺斯也没有说具体数额,“东西都在这里了,我希望你能带给我好消息。”
“我尽量吧,如果不出意外,我会在毕业后再来见您,”司乡现在没有办法立刻去做这件事。
西诺斯同意了,“可以,本来也是要在毕业之后。”
停了停,她又说,“至于起诉对象,所有的证人、经手的官员,全部都要上审判庭,我绝不允许他们有人逃脱。”
“死掉的人,大可把他们的尸体挖出来。”
“人死不代表曾经犯下的罪孽就消了,只要还有人记住这件事,那这份恩怨就永远都在。”
司乡吸了口冷气。
虽说人死了不能使造下罪消掉,但挖出尸体的事怕是法律不会允许。
虽然可以悄悄的挖出来,但是法庭不会让人把尸体弄进去接受审判。
“害怕了?不敢了?”西诺斯望着她,“如果你是个胆小鬼,那你现在就可以走了。”
司乡选择好好和不高兴的老太太说话:“我只是在想法庭不会让尸体进去,也不会让尸体的女子代为服刑。”
“您在时隔四十二年后再追究这件事,为的是一个公道。”
“只是公道的结果也只是能把那些人钉在耻辱柱上,对您也只能是心灵上的。”
司乡没有劝她放弃,只是把能预见的结果陈述出来。
“我尽量去做吧。”司乡打算接下来这件事了,“总之不管如何,我尽量给一个交代给您。”
西诺斯盯着她看了一阵,最后说:“好,你可以留在这里把那些东西抄下来,照片你可以带走。我另外有其他的。”
“那我想问一下,您请过其他律师吗?”司乡问。
西诺斯并不回答这个问题,“你不必问我是否请过其他律师,也不必问我其他律师是否有结果,你只要知道你为我办好这件事,我会付你相应的酬劳就好。”她说完起身走了。
看着走远的人,司乡只想叹气。
她就说嘛,无亲无故的推荐信哪儿有那么好拿的。
又在想,阿尔杰农在这件事里扮演什么角色?
他和西诺斯到底是亲戚关系还是朋友关系?他们提到的东西又是什么?
是什么东西能让一个能在新加坡开船舶修理厂的商人重视?
而这个老太太入狱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