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数月的谈夜声的再次道歉没有引起司乡态度的松动。
她毕竟是一个成年人了,她很清楚的知道同样的坑不能进入两次。
也知道他不可能舍弃他的父母族人。
而且,如果他当真能舍弃极爱他的亲生父母,那她也不敢选择他了。
如同罗伯特所言,人生不是只有爱情和婚姻。
而对于司乡本人来说,让她放弃爱自己的父母选择去跟一个男人走,她也是选不了的。
所以谈夜声的道歉没有在司乡的心里激起什么水花来,更没有干扰她的考试状态。
去往芝加哥的路上一路安全,到了后司乡直奔学校,在校长室做了一晚上的题,几个老师当场看完,确认没有问题后,签了字证明她成绩合格。
看着疲倦的学生,阿提克斯还挺欣慰的。
“校长先生,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司乡拿着几个考官签过字的单子很开心,“还得劳烦您给我写推荐信。”
阿提克斯和那几个老师其实也陪着熬了一夜,“呦呦,你等一下,我有个建议,你也许可以听一听。”
“是什么?”司乡又坐了回去。
陈提克斯笑笑:“想不想留在美国?”
司乡有些意外。
现在的华人想在美国的很多,大部分是劳工,那些人也不是想不想留下的问题,是赚得太少,没办法决定自己的去留。
至于其他人,大多数都是生意人,或者学生的名义留在这里。
都没有正式的身份,除了生意人也没有稍微高些的收入。
而且华人几乎没办法在这边取得户籍,少量出生在这里的婴儿还要靠打官司取得美国户口。
所以司乡才会意外,她迟疑的问:“您是说可以给我推荐在美国工作吗?”
“对。”阿提克斯正是这个意思,“本来我是考虑让你在我们学校教书,但是因为那个罪犯逃走了,我不敢再有这样的想法,我可以推荐你去别的学校教书。”
阿提克斯挺喜欢这个努力的华人女孩的,“我并不建议你回国,你回国了就没办法工作了,你好像只能回去结婚,然后生一堆孩子,再看着丈夫找一堆女人再生孩子。”
“然后在不能出门的日子里熬到死。”
“我想你一个受过教育的人是不会想过这样的生活的吧?”
虽然最后这句是疑问句,但是他用了肯定的语气。
司乡承认他说得对。
“阿提克斯,谢谢你的好意。”司乡很感谢他,“但是这恐怕不行。”
阿提克斯:“或许你更愿意听一下待遇?”
“应该是达不到我其他收入的。”司乡解释道,“我找了个投资人弄了一家公司,我占大头的股份。”
看着校长先生意外的样子,司乡又说:“叫麋鹿服装公司,虽然现在规模不大,但是也在往正轨上走。”
“还有学习上,我修完法律和医学这一年的课程后,我会尽量考取律师执照,我还要帮一位老太太打官司。”
“如果公司发展得不错,又或者我的稿费能有大幅度的提升,我还要雇几个医生弄一个诊所,公益的那种,目的是帮助其他女性华人做断脚恢复。”
司乡相信阿克斯推荐的教书的工作应该是不会太差的。
但是哪怕是专注白人教育的公立学校的老师,最高的一年大约五六百的薪水,是比不上她公司和稿费的。
哪怕公司不盈利,她的稿费和房租也足够做老师的薪水了。
在这个基础上,她随便再做点儿别的也能有高一些的待遇。
司乡已经看过生意人怎么赚钱了,自己也穷过,所以她哪怕觉得教书育人是个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