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面案蒙尘,米香渐散
巷尾茶干的茶香刚绕过低垂的茶枝,街口老榕树下的李阿爷米糕摊,却没了往日浸着松针香的米甜。林晚星帮张阿叔送完茶馆的茶干蒸蛋羹食材,腕间“酪”字印记忽然漫开股新米混着松针的温润香气,顺着老榕树的气根往街口钻——就见李阿爷坐在矮木凳上,手里攥着块磨得发亮的枣木擀面杖(擀米面皮用),面前那方榆木老面案擦得泛白,案角摞着的陶瓮蒙着层薄灰,瓮口盖着的旧棉布沾着干硬的米粉,连插在面案旁的竹制刮刀(切米糕用),都落了层细尘。
“晚星丫头,来尝块刚蒸好的松针米糕?”阿爷的声音像晒透的新米,醇厚却没力气。他穿着件靛蓝对襟粗布衫,腰间系着块米白粗布围裙(防米粉沾身),口袋里揣着一小包晒干的松针碎(垫蒸笼用),是前几日刚拾的;那方榆木面案是他祖父传下来的,用了六十年,案面浸着米浆的甜香,擀面皮时能让米糕质地匀净,此刻却冷得发僵,连枣木擀面杖的纹路里,都嵌着层干硬的米粉。
林晚星记得,去年重阳时,阿爷掀开蒸笼盖,松针的清香混着米甜扑面而来,竹刮刀一挑就起块雪白发亮的米糕,咬一口软绵带糯,尾端还留着松针的淡香。李阿爷的米糕是老平州的老法子,用新米磨浆慢蒸,按季节分品类——春天垫松针,夏天加艾草,秋天掺桂花,冬天拌红枣;米糕不添糖精,全靠新米本身的清甜,现磨现蒸现卖最是软嫩。以前街口的主妇、开点心铺的老板、带孩子的老人,每天清晨都围着摊,阿爷擀面皮的“咚咚”声,能飘到街对面的茶干摊。
可七天前,街口新开了家“速食糕点店”,卖袋装的糯米糍、绿豆糕,还搞“买两袋送豆浆”的活动。从那以后,阿爷的米糕摊就冷了,每天蒸的两笼米糕,大半剩在陶瓮里没人要,连常来买松针米糕的点心铺周老板都改去买速食糕点:“阿爷,不是您的米糕不好吃,是人家那糕点拆袋就能吃,我点心铺早上客人多,哪等得及您慢慢磨浆、慢慢蒸啊。”
“这米糕得慢蒸,急不得——米浆稀了蒸不成形,火大了蒸发柴,晾快了易变硬。”阿爷摩挲着榆木面案的边缘,指腹蹭过上面深浅不一的擀痕(多年擀面磨的),“这面案是我爷爷传我的,那时候他磨浆我蒸糕,刚出锅的米糕能香透半条街。现在他走了,面案冷了,连米香都留不住了……”
正说着,速食糕点店的老板孙强提着个塑料袋路过,瞥了眼阿爷的面案,轻笑道:“李阿爷,您这破面案也该收起来了!现在谁还吃您这没甜味的米糕?我给您一百五十文,把面案收了当老物件,您也早点歇着,别在这守着冷陶瓮了!”
阿爷把枣木擀面杖抱在怀里,脊背挺得笔直:“我不卖!这面案擀的是街坊的暖米香,就算没人要,我也要蒸下去!”
林晚星腕间的印记忽然亮了,系统光屏随之浮现:
【柳氏食道传承系统·街口米糕摊焕新模式已激活】
【当前状态:协助李阿爷盘活手工米糕摊,拓展米糕品类,适配现代客群,完成“阿爷守面案”任务,验证柳氏食道对“祖孙传承手艺”场景的适配性】
【关键线索:街口客群涵盖主妇、上班族、点心铺,偏爱“软绵清甜、便携耐存、吃法多样”的米糕,既需要“经典米糕”,也想尝试“即食米糕、米糕小食、米糕礼盒”;阿爷做米糕手艺扎实,但只有现蒸现卖形式,品类单一,口感偏淡;街口附近有粮油店、菜市场、干货铺,新米、松针、艾草、桂花、红枣等原料易获取;阿爷擅长磨米浆、蒸米糕,只是不懂创新调味和包装】
【隐藏危机:孙强为了逼走阿爷,暗中在他的米浆里掺了陈米(导致米糕发涩、无清甜),还跟街坊说“阿爷的米糕是陈米做的,不好吃”;更过分的是,他趁阿爷去拾松针时,偷偷往米糕里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