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布包上——包角绣着朵小小的梅花,和沈瑾当年常戴的荷包纹样一模一样。沈知意的手猛地攥紧了食盒,指节发白:\"这包......是我哥的!\"她翻出布包里的杭白菊,花瓣下压着张折叠的素笺,上面用簪花小楷写着\"通州码头,七月初七\",落款处的\"瑾\"字被水渍晕得发虚。
林晚星突然想起前日翊王说的——漕运局余党可能在通州码头交易。她刚要把素笺折起来,苏砚突然指着笺角的墨迹:\"这墨里掺了'松烟',和当年沈瑜账册上的墨一样!\"沈知意的指尖抖了抖,素笺落在地上,露出背面的字:\"以酪为记,见碗如见人\"。
三、新酪设巧计,暗局现端倪
七月初六的傍晚,通州码头的风带着水汽,吹得芦苇荡沙沙响。林晚星和苏砚扮成卖酪的商贩,推着木车停在栈桥下,车棚里摆着个陶瓮,里面盛着刚做好的\"杭白菊酪\"。沈知意穿着粗布短打,挽着竹篮站在车后,篮里装着些\"密云香瓜\",实则藏着把短刀。
戌时刚到,艘乌篷船靠了岸。船头站着个穿青布短打的汉子,正是卖香瓜的那个,他左右看了看,径直走向木车:\"要碗'香瓜酪'。\"林晚星用陶碗盛了半碗酪,递过去时故意把碗底对着他——碗底的\"沈\"字清晰可见。汉子的指尖在碗沿顿了顿,突然低声道:\"沈老先生的咳疾好了?\"
这是李素婆婆教的暗号——当年沈老先生咳疾重时,李素总用\"咳疾\"做暗语。林晚星心里一紧,刚要接话,汉子突然从袖中摸出个青瓷碗,碗里盛着些酪,上面撒着杭白菊:\"我家主人请姑娘尝这个。\"苏砚接过碗时,指尖碰到碗沿的暗纹——竟是个\"漕\"字,和漕运局的火漆纹样一样。
林晚星用银勺舀了口酪,突然眉头一皱——酪里掺了\"巴豆粉\",和当年张屠户用的毒粉味道像。她刚要示警,汉子突然掀翻木车,酪浆洒了满地。沈知意从篮里摸出短刀,却被汉子反手夺过,刀架在了她的颈间:\"别乱动!不然这小娘子的命就没了!\"
乌篷船上突然跳下十几个壮汉,个个手持钢刀。苏砚护着林晚星退到栈桥下,突然瞥见船尾的灯笼——灯笼上绣着朵梅花,和阿元布包上的纹样一样。他心里猛地一沉:难道阿元和漕运局余党是一伙的?
\"把沈老家的账册交出来!\"汉子用刀拍了拍沈知意的脸,眼神狠戾。林晚星正想拖延,芦苇荡里突然传来马蹄声,翊王带着侍卫冲了出来,玄色披风在暮色里翻飞:\"漕运局余党还敢猖狂!\"汉子见势不妙,架着沈知意要跳船,却被突然窜出的身影绊倒——竟是阿元!
阿元扑过去抱住汉子的腿,衫角被刀划破,露出里面的月白锦缎:\"不许伤知意!\"汉子的刀刺向阿元的后背,沈知意尖叫着推开他,刀划在她的臂上,血瞬间涌了出来。侍卫趁机围上来,将壮汉们捆了个结实。
四、酪香绕团圆,真容现眼前
栈桥上的风渐渐凉了,林晚星用布条缠着沈知意的臂伤,苏砚正往陶碗里倒\"杭白菊酪\"。阿元蹲在地上,用指尖沾着酪浆在石板上写着什么,字迹和沈瑾当年的笔迹一模一样。翊王站在船头,手里拿着从汉子身上搜出的账册,指腹点着册页上的字:\"这字迹......和沈瑾的一模一样。\"
阿元突然抬起头,眼里的怯懦一扫而空,露出些熟悉的锐气:\"因为我就是沈瑾。\"他解开衫角的盘扣,露出颈间的月牙形胎记——和沈知意祖父的胎记分毫不差,\"当年假死出京后,我一直在查漕运局的事,阿元是我在江南用的化名。\"
沈知意扑过去抱住他,眼泪把他的衫角都打湿了:\"哥!你怎么不早说!\"沈瑾摸着她的头,指腹拂过她臂上的伤:\"前几日在通州见着这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