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淑珍端来碗“榆钱麦饭冻”,往里头撒了把新摘的薄荷:“快尝尝,解暑。”苏夏舀了勺,眼泪掉在瓷碗里:“就是这味!我姐当年总说,槐树下的凉食,比啥都解乏。”小姑娘抱着碗“脆冰粉”,脆碎粘在嘴角,像沾了层云:“奶奶,这个比超市买的好吃!”
阿圆蹲在小姑娘旁边,教她往冰粉里戳爆珠:“等下给你做‘爆珠槐花冻’,把槐花汁冻成爆珠,藏在冰糕里!”周明则往苏夏手里塞了盒“麻酱凉面脆”:“带回去给孩子当零食,这脆面得现炸才香,比速食包强。”
夕阳落时,陈宇又折回来了,手里提着个保温桶,里头是他让厨房做的“老北京酸奶冻”——没放任何添加剂,就用胡同的井水镇的。“我跟团队说了,以后每月来胡同取新方子,”他蹲在案前看林晚星拌冰粉,“连锁店里的味,得沾点这儿的烟火气才对。”
林晚星笑着往他碗里加了勺“云朵脆”,风刮过新缠的竹架,冰袋撞着竹条叮当作响。苏夏牵着孙女的手往家走,食盒里装着刚买的“榆钱麦饭冻”,盒盖的栀子花在夕阳下亮闪闪的。
缠藤刀插在案板上,刀身沾着新挤的杨梅汁,紫红里透着亮。林晚星靠在谢景渊肩上,看阿圆和周明追着跑着撒槐花,忽然明白——所谓味脉,从不是连锁的报表,也不是精致的包装,就是蹲在槐树下,有人笑着递来碗热乎的,有人忙着添勺新鲜的,老的情、新的味,都浸在风里,暖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