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在廊下筑了新巢。林晚星坐在窗前绣婴儿肚兜,上面绣着南瓜和桂花图案,是给阿香即将出生的孩子准备的。
“李太医说阿香这胎是个女孩,正好和雨瓜作伴。”靖王爷走进来,手里拿着刚写好的帖子,“这是给两个孩子起的名字,男孩叫‘念暖’,女孩叫‘忆香’,你看好不好?”
帖子上的字迹稳健有力,已看不出曾是受伤的手臂写就。林晚星拿起帖子细看,指尖拂过“暖”和“香”两个字:“好,念着温暖,忆着清香,都是好日子的模样。”她忽然指向窗外,“你看那燕窝,老燕正教雏鸟飞呢,像不像我们教雨瓜走路?”
窗外,几只雏鸟在老燕的带领下笨拙地试飞,偶尔落在桂树枝头,叽叽喳喳地叫着。雨瓜在庭院里追着蝴蝶跑,阿香扶着腰在一旁笑着叮嘱,张婶端着刚蒸好的南瓜糕走过来,阳光洒在他们身上,温暖得像幅流动的画。
靖王爷握住林晚星的手,两人并肩站在窗前,看着庭院里的热闹景象。灶房飘来新蒸的糕点香气,廊下的燕子呢喃细语,远处传来街坊们的谈笑声,一切都温柔得恰到好处。
“你看,”林晚星轻声道,“岁月就这样慢慢走,烟火就这样缓缓燃,真好。”
靖王爷望着她眼中的笑意,那笑意里有初遇时的桂花甜,有新婚时的红盖头暖,有江南归途的期盼,也有此刻的岁月安稳。他握紧她的手,指尖触到她发间温润的银簪,轻声回应:“是啊,最好的岁月,就是这样烟火寻常,温暖绵长。”
春风穿过庭院,吹起林晚星的发丝,也吹落几片新发的桂叶,落在两人交握的手上。新燕在梁间筑巢,孩童在庭院欢笑,灶房的烟火袅袅升起,将这寻常的日子,酿得像南瓜饼一样香甜,像桂花酒一样绵长,在余生的岁月里,缓缓流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