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只好躺上研究区中间一张类似手术床一样、表面覆盖着柔软生物凝胶的设备,伸展了一下仅剩的两肢——完好的右臂和左腿,感受着那份奇异的失重感,耳边只有设备轻微的嗡鸣声。
“抱歉,让你久等了。”
米洛什差点都要在冰冷的手术床上躺到打盹了,那份长时间等待的无聊与内心深处的焦虑交织在一起,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漫长。林森博士突然传来的声音,带着一丝疲惫却又充满成果的兴奋,却将他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唤醒。
“你可以请回了,米洛什先生,初步的神经通路映射和生物兼容性评估已经采集分析完毕。”
林森博士摘下头显,揉了揉眉心,看向米洛什的眼神中带着一丝新奇,仿佛在看一件独特的艺术品,“老实说,你还是我即将经手的手术对象中,第一个致残程度这么高的。你的断肢情况非常复杂,但同时也提供了挑战和契机......这将会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案例。”他的话语中,似乎没有丝毫对残疾的同情,只有纯粹的科研兴趣,但也恰恰是这份冷酷的专业,让米洛什感到了一丝安心,至少,自己算得上是对方手里一个非常值得全身心投入进去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