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准的一枪,如同死神的判决,直接打穿了他的头颅。那名敌人身形一僵,脸上狰狞的笑容凝固,随后恍惚着,如同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轰然倒地。
然而,这份短暂的击杀并未能扭转劣势。眼见自己这边损兵折将,战局陷入僵持,其中一个服从派干员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了一枚筒状的震撼弹,拉开拉环奋力朝前扔去。
那枚凝聚着声光毁灭的装置,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经过数次令人心悸的碰撞后,刚好落在了众人脚边。没等他们做出任何反应,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警告,一股强烈的、足以撕裂耳膜的刺耳爆鸣声,以及足以令人瞬间短暂失明的耀眼强光,便如同海啸般爆发开来。那冲击波携带着无形的力量,瞬间放倒了藏在掩体后的几人。
米洛什痛苦地栽倒在冰冷湿滑的地砖上,整个脑瓜子都在回荡着“嗡嗡”作响的剧烈耳鸣,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他的大脑深处筑巢。他感到天旋地转,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混沌,分不清自己此刻到底是站着还是坐着,亦或是头朝下脚朝上。
被彻底剥离了方向感的他,身体的平衡系统完全失灵,本能地想要逃离这片混乱与痛苦的深渊,可四肢却是不听使唤,如同被切断了神经的提线木偶。他拼命挣扎,笨拙而滑稽的动作,倒像是一条在地上痛苦蠕动的蛆虫,充满了无助与绝望。新装上的假肢,此刻也仿佛失去了所有力量,变得沉重而麻木,无法响应他潜意识中逃跑的指令。
好不容易,那炫目的强光逐渐消退,米洛什挣扎着,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挣开了沉重的眼皮。他只看到自己面前似乎正站着几个人影,那轮廓模糊不清,如同海市蜃楼。耳边传来的声音也是模模糊糊的,如同隔着一层厚重的玻璃,只能从大致的音调和轮廓猜测正在发生的事情——那是一种冰冷而残酷的审判。
那些服从派的干员们,如同冷酷的执行者,缓步走到他们面前,手中持着某种流线型的识别仪器,机械而精准地一一检查着每个人的容貌。刚刚那位手臂中了枪的“抵抗派”干员,他在地上挣扎着,试图抬起头,却被一个服从派干员粗暴地按住。
仪器仅仅是被扫了一眼他的面部特征,屏幕上便骤然亮起了带着杀意的猩红色光芒,刺眼而决绝。下一秒,一声沉闷的枪响,伴随着脑浆迸裂的血腥声,那名干员的后脑勺便被一枪打穿,身体瞬间僵硬,随后无力地倒伏在地,鲜血如墨般在冰冷的地砖上蔓延开来。
另一位“抵抗派”干员,在强光和耳鸣的折磨下,意识逐渐恢复,他看到同伴的惨状,眼中闪过一丝绝望的求生欲。他挣扎着,试图用残存的力量爬走,拖着受伤的身体在地上摩擦出令人牙酸的声响。
然而,他很快就被一个服从派干员一脚踩住背部,动弹不得。识别仪器冰冷的光束再次扫过他的面容,屏幕上再次亮起了代表死亡的红色。同样地,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一声枪响,他也被干净利落地“送走”,身体抽搐几下,便彻底归于死寂。
米洛什目睹着这一切,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他被一个“服从派”干员粗暴地翻转过身,背部重重撞击在湿滑的地砖上,肺部的空气被瞬间挤压出去。紧接着,冰冷的枪口,带着死亡的气息,精准地对准了他的胸口。
那份冰冷的触感,让他不敢动弹半分,仿佛下一刻,那毫无人性的对方就会扣动扳机,结束他的一切。他眼睁睁看着加拉格被两名服从派干员控制住,粗暴地按在地上。识别面容的仪器,再次在加拉格的脸上扫过,这一次,屏幕上竟出人意料地亮起了代表“目标”的绿色灯光。
“我们找到目标了,请立刻安排撤离!”手持仪器的服从派干员,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兴奋,向着耳麦清晰地下达了命令,仿佛完成了一项重要的任务。
“那这个人怎么办?”米洛什面前,那个将枪口抵在他胸口的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