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智慧的结晶,帝皇的指引……”她试图让声音充满庄严。
海虎甚至没用正眼瞧,磁场感知随意一扫,便嗤笑道:“又是这种玩意?里面除了教人听话和自我感动的废话,还有什么?能量低劣,信息空洞,还不如厕纸。”他家乡的蓝梦公司宣传册都比这有“营养”得多。
另一位修女捧上一个精致的圣物盒,里面安置着一截据说是某位圣徒的指骨,散发着微弱的灵光。“此圣物承载着信仰的力量,能净化……”
“拿开!”海虎这次语气带上了明显的不悦,甚至微微皱鼻,“一股子陈腐的灵能臭味,混杂着死亡和愚昧的气息。晦气!离我远点!”他对这种依赖外物、尤其是沾染了死亡和集体念诵的东西本能地反感。
最后,她们抬上来一箱封装好的高级军官特供口粮。“这是帝国最上等的军粮,代表我们的……”
海虎终于稍微来了点“兴趣”,他隔空摄取了一块,拿在手里捏了捏,微观级的磁场力量瞬间将其成分分析了个透彻。
“就这?”他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嫌弃,“能量密度低下,营养成分失衡,合成味道浓得刺鼻,还有微量毒素沉淀……你们管这叫上等食物?给我家乡的猪吃,猪都得绝食抗议!”他手指微微用力,那块口粮瞬间被分解成最基础的分子,飘散在空中。“难怪你们一个个弱不禁风,吃这种东西,能有什么力量?”
修女们:“……”
活圣人塞拉菲娜:“……”
审判官沃克斯(在掩体内):“!!!”
礼物环节,彻底失败,并且带来了巨大的羞辱感。
活圣人塞拉菲娜知道不能再等待了。她必须出面,尝试用自身蕴含的帝皇神力进行沟通。她缓步上前,周身散发出柔和而温暖的金色灵光,声音空灵而富有感染力,试图直接抚慰心灵:“强大的异乡者,吾等怀抱真诚而来。帝皇的光辉包容万物,亦愿指引你那强大的力量步入正途,沐浴在……”
海虎终于睁开了眼睛,坐起身,目光落在塞拉菲娜身上。他的眼神很平静,没有惊艳,没有欲望,只有一种纯粹的、近乎审视的观察。
“哦?你的力量有点意思,”他开口评价道,“比刚才那些骨头和书本纯粹一点,和那些长翅膀的鸟人(天使)有点像,能量来源还算干净……但是,”
他话锋一转,语气变得如同导师点评不成器的学生,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笃定:“太依赖外界了。小姑娘,你的力量来自那个坐在黄金马桶上的家伙,来自无数人的祈祷和信仰,唯独不是来自你自己。”
他摇了摇头,眼神似乎透过塞拉菲娜,看到了遥远的过去,一抹极淡的、几乎无法察觉的怀念与哀伤在他眼底一闪而过。
“真正的力量,源于内心,源于自身最深刻的情感和意志。依靠神?依靠帝皇?不如依靠自己。”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穿透灵魂的力量,狠狠砸在塞拉菲娜和周围修女的心防上。
“你,境界还差得远呢。”
塞拉菲娜周身的光辉剧烈地闪烁了一下,她从未听过如此……直指本质又离经叛道的言论。依靠自己?而非帝皇?这简直颠覆了她的根本信念。更让她心惊的是,在那瞬间,她似乎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种……对某种遥远存在的、深沉的眷恋?那是什么?
远处掩体内的审判官沃克斯看到活圣人都受挫,数据毫无进展,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为什么?!为什么帝国最崇高的信仰和奉献都无法打动他?!一定是方式不对!一定是缺乏……缺乏生命的激情!”她可能受到了之前那份被污染报告中“情感纽带”一词的毒害,下达了一个让她后半生都追悔莫及的命令:
“尝试…尝试更个人的交流!分享你们的信仰如何支撑你们!或者…(声音因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