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虎那跨越星空、随意挥出的一记七十五万匹力量·海虎爆破拳,其影响远不止于将佩克斯-瑞恩星系的混战强行物理性“静音”。
恐怖的能量波动如同在平静(实则暗流汹涌)的亚空间深海中投入了一颗恒星,其产生的涟漪以超光速的速度向着四面八方扩散。尽管绝大部分存在无法精确解读这股力量,但那纯粹到极致、霸道到无视一切的“自我”意志,却足以让无数敏感的存在感到心悸与不安。
神圣泰拉,阴影议事厅内,关于“物理性天灾”(p-01)与绿皮兽人“勾结”并摧毁帝国舰队的恐慌尚未平息,新的、更详细的战报和能量读数分析就被紧急呈递上来。
报告显示,p-01的攻击是无差别的。它确实一拳重创了帝国远征舰队,但同样也几乎全灭了那支潜伏的混沌偏师,并将佩克斯-瑞恩地表交战区域的兽人主力连同帝国和混沌的地面部队一起化为了飞灰。
“……它的行为模式无法以常理度之,”一位技术神甫分析道,“其攻击似乎并非出于对特定阵营的维护,更像是一种……纯粹的清场行为。如同巨人嫌脚下的蚁群吵闹,随意一脚踩下,并不在意踩死的是黑蚁还是红蚁。”
这份报告稍稍缓解了“p-01已与兽人结盟”的最坏担忧,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深的、源自无法理解和无法控制的恐惧。这个存在的行动完全基于其自身的情绪和喜好,无法预测,无法沟通,其力量却足以随意改写局部战局,甚至毁灭世界。
在这种极端的焦虑和无力感驱动下,帝国庞大的官僚与宗教机器开始以一种特有的、僵化而又荒诞的方式运转起来。既然武力对抗风险极高且收效甚微(看看佩克斯-瑞恩的下场),那么或许……应该尝试其他“非常规”手段?
于是,一份份基于零碎、扭曲甚至完全错误情报的分析报告被炮制出来,在审判庭内部某些激进派系中流传:
报告A(基于卡迪安碎片信息): “目标曾于混战中保护个别平民单位(实际是战斗余波未波及),疑似对特定人类个体存在微弱亲和性。”
报告b(基于钛星人遭遇记录扭曲解读): “目标曾对钛星人社会结构发表评价(实为鄙视),疑似存在沟通与观察意愿,或对‘秩序’存在潜在需求。”
报告c(机械教危险推论): “目标力量体系与情感波动高度正相关,强烈情绪可引发能级跃迁。推测其可能存在‘情感需求’或‘情绪缺口’。”
报告d(某被奸奇误导的灵能者呓语): “……以柔克刚……金石为开……情感纽带可缚星神……” (这份被严重污染的报告竟也被部分采纳)
将这些荒谬的碎片像拼凑马赛克一样强行组合后,一位隶属于异形审判庭(ordo xenos)极端分支的年轻审判官——卡莉亚·沃克斯——得出了一个让她自己都觉得既疯狂又“充满前瞻性”的结论:
这个被称为“物理性天灾”的存在,并非毫无弱点的怪物。它可能拥有类似人类的情感回路,甚至可能存在对“情感联结”的潜在需求!武力对抗是下策,纯粹的教条灌输亦无效。或许……可以通过展现帝国最“崇高”的一面——即信仰、奉献与牺牲精神所凝聚的人文关怀——来尝试与之建立初步“亲和”,从而为未来的“引导”或“控制”奠定基础!
一个惊世骇俗的计划在她脑海中成型。她将其命名为“普罗米修斯之火”,寓意窃取神火。但计划的具体内容,若让外界知晓,足以让她和她的派系沦为整个审判庭的笑柄:她打算组建一个由帝国最优秀、信仰最坚定、外表最符合国教宣传的女性成员组成的“代表团”,尝试与那个徒手爆星的男人进行“友好接触”,以期“感化”或“绑定”他。
在她偏执而狂热的设想中,这并非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