庐……”
林羽剑峰一转,抵在他心口:“盐田的事,他也掺和了?”
“是……他说……等将军缺粮……就得求着他……”
帐外忽然亮起火把,是老钱带着人回来了,柴车后面,果然跟着影阁的尾巴,此刻正被兵卒们按在地上。老钱脸上的疤在火光里像条蜈蚣:“将军,抓了七个,有两个咬舌了。”
林羽看着地上哼哼唧唧的俘虏,忽然笑了——长安商会,影阁……原来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
“把这活口带下去,”他对亲卫道,“用淡盐水灌,让他醒着,天亮后,我要亲自去会会那位二掌柜。”
秦瑶收了箭,看着天边泛起的鱼肚白:“那盐田……”
“照给。”林羽用剑挑开帐帘,晨光正从东方涌来,“但得让他亲自送地契来——我要让他看看,他派来的‘好帮手’,此刻正挂在城门上呢。”
晨光里,废墟上的血迹结了黑痂,远处传来伤兵们的咳嗽声,还有孩童们捡柴禾的嬉笑。林羽握紧剑,知道这只是开始——影阁背后的人,长安商会的算盘,还有那些藏在乡野里的旧势力余孽……都得一一清算。
但至少,今日的药庐保住了。他回头看了眼秦瑶,她正弯腰给一个伤兵包扎,阳光落在她发顶,像落了层金粉。
“走了,”他喊了声,“去吃碗热粥,老张家的粥,今日该熬好了。”